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将我砸得大脑一片空白。明明昨晚……阮昂渊还说他救沈诗逸只是为了报恩。报什么恩?为他生儿育女的恩吗?...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将我砸得大脑一片空白。
明明昨晚……阮昂渊还说他救沈诗逸只是为了报恩。
报什么恩?为他生儿育女的恩吗?
我再也忍不住,直接推开病房门。
病房里的交谈声顿时戛然而止。
阮昂渊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
沈诗逸倒是朝我笑得温柔:“姐姐,你来啦。”
我正要开口,却被她的脖颈上佩戴的苗银长命锁吸引了目光。
我一眼就认出,那是阮昂渊的生母留给他的长命锁。
他曾跟我说:“等以后我们有了孩子,这只锁就留给他,保佑他长命百岁。”
可现在……它却已经戴在了别的女生脖颈上。
沈诗逸注意到我的视线,手抚上长命锁,笑着说。
“昂渊说我的命格不稳,要用长命锁把我锁在他身边呢。”
锁在身边……
沈诗逸的每个字都轻柔不已,却像最锋利的刀直刺我心底。
我垂在身侧的手不可抑制地发起抖,心脏一阵阵揪痛。
我竭尽全力保持平静地“嗯”了一声,将饭菜放下转身就走。
我怕我再多待一秒,就会彻底情绪失控!
走廊上。
我失魂落魄地迈着步子,眼泪渐渐模糊了视线。
一想到阮昂渊和别人有了孩子,或许很快就会结婚。
我的心就像被生生剜了个洞,冷风灌进去刮得生疼……
“阮云笙!”
身后响起阮昂渊的声音。
我心尖一颤,匆匆擦了擦眼泪,加快脚步离开。
刚走没几步,阮昂渊就大步赶上来一把攥住我的手。
他直接把我拉进了楼梯间,抵在角落。
“我刚刚叫你,为什么不理我?”
这样几乎紧贴的距离,让我的心跳瞬间变得狂乱。
我还没答话。
阮昂渊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抬起头,指尖轻轻磨过我的眼角。
“眼睛红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好像只是陈述事实。
却直白又残忍地撕下我所剩无几的尊严。
下一瞬,他的目光落在我的嘴唇上,微微俯身靠近……
即将碰到的时候,我颤抖着声音开口。
“你让她怀孕了?”
阮昂渊动作骤然顿住,沉默了瞬,转而将我拥入怀中。
他低着头,在我耳畔轻声哄:“嗯,所以你帮帮她,别让她一尸两命,好不好?”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任何解释。
只一心要我吃什么忘忧蛊,去救沈诗逸的命……
他的怀抱很温暖,我却觉得身体的每一寸都渗着冷意。
我几乎用尽全部气力,才抬起手将他推开。
我看着他,只觉得陌生:“凭什么?阮昂渊,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会毫无底线地爱你?”
阮昂渊神情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更多的却是疑惑。
我来不及去思考他在疑惑什么,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泪意继续说。
“既然你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那你就该跟我保持距离。”
“现在这样,对我和她都不公平。”
话落,我忽略阮昂渊带着疑惑的晦暗眼神,转身离开。
主动退出,这是我最后能为自己争取到的一点尊严了……
我收拾好情绪,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一下午课程过去,我收到父亲发来的消息。
�把昂渊叫上,晚上一起去外面吃饭。】
我看着这行字,几乎能想见他是怎样别扭的模样。
明明想跟阮昂渊缓和关系,却拉不下脸自己发消息。
想到那个人……我心里又是一阵刺痛。
我缓了缓情绪,回了个“好”,就给阮昂渊打电话。
一连打了两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我的心渐渐冷了下去。
看来他已经完全不想理我了?
我咽下涩意,给他发了信息,而后收拾东西离开了学校。
我爸发的地址是一家高档日料店。
我到包厢的时候,阮昂渊正盘腿坐在榻榻米上,跟矮几对面的爸妈聊天。
听到门推开的动静,他淡淡朝我瞥过来,又平静地移开目光。
比对陌生人还要冷。
我呼吸紧了一瞬,看了眼他旁边唯一的空位,强压着情绪过去坐下。
我们的关系最尴尬的地方,就是谈过恋爱、尝过禁果、又彻底分开后……
还得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吃饭时,我爸突然问:“云笙,听说你谈恋爱了?”
我夹菜的手一颤,顿时心虚得不敢抬眼。
我胡乱“嗯”了一声。
爸妈对视一眼,问题一个接一个抛出来。
“叫什么名字?你们学校的?什么专业?家庭条件怎么样?……”
我心慌至极,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该怎么把这事圆过去。
我嗫嚅着说:“其实我们已经分……”
话没说完,一直沉默的阮昂渊忽然开口。
“爸,妈,不如明天让姐姐把人带回家来吃饭,你们亲自过目。”
他说这话时,还极其自然地给我夹了一片三文鱼!
“我……”
强烈的心虚和慌乱让我不小心碰掉了阮昂渊的手机。
我下意识低头要捡,却见屏幕亮起。
锁屏上的两道未接来电备注,让我顿时愣在原地——
�命星-沈诗逸】
�灾星-阮云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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