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又娇又甜的“老公”落在我耳朵里却像一声惊雷。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推开了排练厅的大门。...
这一声又娇又甜的“老公”落在我耳朵里却像一声惊雷。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推开了排练厅的大门。
大门推开,我才发现他们前方还围着一圈人。
由于我突然闯入,十几道不善的视线齐齐落在我身上。
看见是我,郝易洲顿时皱起眉,毫不掩饰他的反感:“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邱采燕依然挽着郝易洲,对我说:“沛玉你别误会,我只是请郝大哥来帮我们排戏,这些同志都可以作证。”
她的语气很着急,看着我的眼中却隐隐带着一丝轻蔑,好似在示威。
我迎着所有人不满的目光尴尬地站在原处,目光扫过他们紧紧挽在一起的手,心头涌起一阵涩意。
郝易洲,没有抽出手……
但触及郝易洲冰冷的目光,我又想起昨晚的事。
我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激化矛盾,这样只会让郝易洲更加厌烦。
我勉强压下心里的难受,平静走上前:“我知道,比较邱同志在男女交往的事上一向有分寸。”
邱采燕神情一僵,松开了挽着郝易洲的手。
她看向郝易洲,勉强一笑:“算了,郝营长,我还是不麻烦你了……”
郝易洲微微皱了皱眉,低声说:“你不是说已经问遍了,实在找不到人?”
说着,他冷冷瞥了我一眼,语气更沉:“你不用管她,她要闹就随她去。”
好像他们才是两口子,而我是碍眼的第三者。
我呼吸一窒,攥紧了手里的餐篮,艰难开口:“我没有闹,我只是来给你送饭……”
“不用。”郝易洲想也不想就出言拒绝,“我希望你能找些正事做,不要每天只围着男人转。”
这话像一记耳光重重扇在我的脸上,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明明郝易洲是我的丈夫,我对自己的丈夫好,怎么就被他说得这么不堪了?
郝易洲的冷漠和周围人的窃笑像一把把刀片在我身上割。
我再也无法忍受,放下餐篮,留下一句:“我不打扰了。”
就转身匆匆离开。
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我满脑子都是前世的种种。
上辈子我和郝易洲离婚之后,走到哪里都被人戳脊梁骨。
奶奶为了替我撑腰,跟人起了争执,混乱中被推倒,头磕在石头上,一命呜呼。
想起上辈子奶奶惨死的模样,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攥紧。
这一世,我不光要改变自己的命运,还要保护好唯一对我掏心掏肺的奶奶。
想见奶奶的心情越发强烈,我收拾了两件换洗衣服,留了一张字条,就启程去了乡下。
风笛村。
刚到村里,我就看见老房子外,一群村民正围成一团,争执声遥遥传来。
“你个老不死的,这房子是我们家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我听见自己的二叔吼了这一声,下一瞬,我就看见奶奶被人一把搡到地上。
我脚步一顿,瞳孔骤缩:“奶奶?!”
前世的悲痛记忆瞬间涌了上来,我跌跌撞撞跑上前去将奶奶扶起:“奶奶,您没事吧?”
“二叔,你凭什么把奶奶赶出去?!”我抬起头怒瞪着眼质问。
上辈子根本就没有这档子事,难道因为我的重生,一切事态已经在产生变化了?
二叔冷哼了声:“大人的事,轮不到你来管!你这丫头片子有本事,自己把老太婆带去城里养!”
我心头一股怒火瞬间窜起,她还想辩驳:“你……”
奶奶拉住了我的手,低声说:“乖囡囡,奶奶没事,别跟你叔吵。”
我眼眶一酸,就要落下泪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说:“奶奶,我带您去县城。”
我不能确定事情的改变对奶奶和她是好是坏,为了奶奶的安全,我要将奶奶接到身边照顾。
回去的路上,奶奶问我:“囡囡,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孙女婿呢?”
说着,奶奶又皱着眉头自言自语:“我这一把老骨头跟你过去,孙女婿怕不会生气……”
听奶奶提到郝易洲,我心头一刺,不禁失落。
为了不让奶奶担心,我连忙笑着安慰:“易洲之前就说过想接您过去一起住呢,只是部队里有任务,才让我一个人回来的。”
奶奶不疑有他,点了点头说:“那就好,你们俩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听到这话,我心中更加苦涩,但也坚定地点了点头:“我们一定会好好的。”
这也是我的期望。
既然能重来一世,一切都会好的。
我带着奶奶去卫生院检查了一番,回到大院已经是晚上。
刚上楼,就见家门敞开着,郝易洲正在收拾东西。
而打扮靓丽的邱采燕倚在一旁,说:“郝大哥,你真的打算从这里搬走,跟沛玉分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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