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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泪流满面的看着江晚晚,声音颤抖,哽咽着道:“你能想象吗?一个已经醉倒话都说不出的人,因为那一下,突然就清醒了,仿佛从来没有喝过酒一样,瞬间眼神清明。”

江晚晚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至于达到要她救救林舟鸣的地步吧?

“后来……”谢婉烟哭完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说道。

后来林舟鸣仿佛恢复了正常一样,不再喝酒,只是拼命的忙着经营产业,恨不得大小事都亲力亲为。

整日的忙碌,甚至经常不回府休息,连续几天不会吃饭,谢婉烟送去的吃食从来都都没动过。

她终于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在她又一次带着吃食去找林舟鸣的时候,遇到了从屋内离开的大夫。

她这才知道林舟鸣每周都在看大夫,她急忙抓住大夫的手,问他怎么了。

大夫只是摇摇头,没有回答,并表示是病人的意思,他不愿旁人知道。

谢婉烟开始调查并经常去找那个大夫,大夫被她整日纠缠,最终扛不住告诉了她。

原来,林舟鸣的心理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问题,或许是对江晚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和失去她的痛苦,林舟鸣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大夫告诉我,舟鸣说,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会浮现出你倒在血泊中的的样子,耳边不断萦绕着你质问他为什么要推你过去……”

“还有那个你们失去的孩子,一直在问他为什么要……亲手送他去死……”

林舟鸣一直在吃药控制着,但是长久以来的失眠已经让他的精神处于崩溃的边缘,吃了药进入睡眠,却只是陷入更加痛苦的深渊中出不来。

“我不顾他的拒绝,搬进他家陪着他,但是你知道吗?她不让我碰你们院子里的任何东西,房内所有的陈设摆件。”

“甚至连院中的花花草草都维持着你离开前的样子。”

“我试过故意破坏这一切,但是没有用,一点用处都没有,如果我弄乱了,他一定会立刻重新摆好,然后无视我,漠然的看着那一切……”

谢婉烟看着他的行为,声泪俱下朝他吼道“她已经走了!不要你了!你做这些给谁看!有什么用!你生病了,你知不知道?”

可是林舟鸣只是漠然的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他的眼神空洞而冰冷,宛如一滩死水,再也泛不起一丝波澜。曾经的光彩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沉寂。

嘴角微微下垂,没有一丝笑意,甚至连悲伤的表情都显得多余。

谢婉烟试图靠近他,却被他身上那股无形的寒意逼退。仿佛他的心早已死去,只留下一句空壳,孤独的行走在世间,直到生命的尽头。

“有什么关系呢?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伤害了我的爱人……我原本,就不想活了……”

谢婉烟吓坏了,她赶紧去联系每周来给林舟鸣看病的大夫,才知道原来,他早就不止一次的出现了轻生的念头。

谢婉烟没有办法,她甚至不知道怎么安慰林舟鸣,她没有资格去让他放下这一切,就像林母所说,如果不是她的到来,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他就这样在日复一日的痛苦中,活得如同一具傀儡,除了麻木的工作就是睡觉,根本感受不到其他。

唯一的一次好转,是在得知江晚晚在江南寻到了神药,身体开始逐渐好转,不用再缠绵病榻的躺着了。

林舟鸣在得知消息后,再一次的醉倒在酒馆,可是这一次,谢婉烟去接他的时候,他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谢婉烟慌乱的送他到医馆。

大夫检查完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说林舟鸣病的这么严重还让他喝酒。

谢婉烟愣愣的听着大夫的话,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样,说了一句“心理问题,也不能喝酒吗?”

大夫皱着眉“什么心理问题,我说的是他的内脏出血,已经很严重了,发生了病变,以现有的医术根本就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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