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这嗓子,直接把楼上楼下的军属们喊了出来。听见动静的裴景鹤皱起眉,脚步停了瞬后还是折返回去。...
老太太这嗓子,直接把楼上楼下的军属们喊了出来。
听见动静的裴景鹤皱起眉,脚步停了瞬后还是折返回去。
见裴景鹤回来了,叶秋闻下意识要解释,却被王秀芳哭喊着抢过话:“裴团长,你这媳妇心肠可真毒啊!偷东西赖账不算,还想把我推下楼呢!”
叶秋闻忙看向裴景鹤:“她胡说!我没偷东西,是她非要胡搅蛮缠——”
话没说完,王秀芳就捂着胸口哎呦叫起来:“你还不承认……哎,我这个心都被气得疼啊……”
叶秋闻被她的无赖气红了脸:“你……”
“好了!”
裴景鹤冷声打断,她一噎,焦灼望着他寒凛的眸子。
裴景鹤看向王秀芳,淡声问:“顶针值多少钱?”
王秀芳扫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军属们,眼中伤过贪婪:“可贵呢,至少五百块!”
得知这个数,有人倒吸了口凉气,又嘀咕起来:“叶秋闻要真偷了东西连累裴团长,那裴团长的旅长位置就悬了……”
听到这话,叶秋闻呼吸一凝,垂下的双手不觉握紧。
裴景鹤视线扫向她,眉目如冰:“如今正值升职考核期间,军属偷东西,军人罚以降级处理。”
“但污蔑他人的罪行更严重,老太太如果真觉得是叶秋闻偷的,那就让公安过来调查。”
他眼中的冷酷刺的叶秋闻心狠狠揪紧。
话里话外都是升职,他都没多看她一眼。
王秀芳目光闪烁,刚想说什么,她六岁的孙子挤了过来,举着被黄金顶针卡住的拇指,哭叫着:“奶奶,卡住了!”
王秀芳立马爬起身按下孙子的手,心虚地瞟了眼裴景鹤:“那什么,我也没想到孩子这么调皮……”
碍着裴景鹤冷冽的视线,她也不敢说下去,扯着孩子悻悻回了家。
众人面面相觑,也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散了。
一时间,楼道只剩下叶秋闻和裴景鹤两人。
无辜被污蔑,可裴景鹤没有给叶秋闻讨公道的意思,转身又要走。
叶秋闻忍着心头委屈,又追上去拦住人:“裴景鹤!我们能再谈谈吗?我是真的有急事要回桐州。”
裴景鹤寒眸一扫:“不管什么理由,现在这节骨眼上,你别再给我惹麻烦。”
他是铁了心不准她走。
之后几天,裴景鹤一直都没回家属院,叶秋闻试着去办公室找他,可每回都被警卫员以‘团长忙’挡在门外。
她心里清楚,裴景鹤不是忙,只是不想见她。
又是一个雨夜。
叶秋闻昏昏沉沉躺在床上,坠入噩梦。
梦里,阿妈奄奄一息地躺在病床上,朝她伸出枯瘦的手:“闻闻……”
她还没来得及握住,那只手就重重垂下去。
阿妈没闭合的双眼看着她,仿佛在怪她,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不回去看她最后一面……
“阿妈——”
叶秋闻惊坐而起,冷汗津津喘着气。
雨停了,天已经蒙蒙亮。
看着依旧空荡的另一侧床,想起梦里阿妈死不瞑目的模样,她捏着毯角的手慢慢收紧。
她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她要立刻回桐州找阿妈!
叶秋闻迅速起身,将签好名的离婚报告放在桌上,拎起早就整理好的皮箱离开。
两个小时后,她赶到火车站外。
叶秋闻提着皮箱往售票处奔去,满心都是回家。
谁知却跟一个娇小的身影撞在一起,她匆匆道歉:“对不起……”
“你是……叶秋闻?”
叶秋闻闻声抬头,瞳孔骤然紧缩。
何雪莹!?
裴景鹤真正喜欢的人!他那个知青前任!
当年他就是因为跟何雪莹赌气,才跟自己结了婚。
一股莫名不安骤然攀上叶秋闻的心:“你怎么会在这儿?”
上辈子,她不是几年后才来西北吗?
何雪莹眼眸暗了瞬,露出个笑:“我今天调来西北工作,景鹤说会过来接我。”
叶秋闻心一咯噔,没等她反应,手腕便被一股蛮力狠狠攒住。
她愕然回头,正好撞上裴景鹤深渊般的眼眸。
“叶秋闻,你准备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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