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帝尊缠上瘾小说大结局_此书可谓开创了一个社会都市类小说的巅峰作品,构思新颖,条理清晰,行云流水,人物耿云沐青性格刻画极其丰满。
妖孽帝尊缠上瘾小说大结局(南星落夜九渊)推荐给大家:我喜欢这两个主角,认可并赞同他们的人生观。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感叹,只要是读过的人,都懂。 因为爱情让我动容,更因为书中溢出的满满的让我温暖的东西。 因为爱情不是推让,爱情不是顺其自然,爱情就是需要强硬,这是我最喜欢这本书的地方。...
暗鹰深吸了口气,“是尊上吩咐的,说给这姑娘留口气就行了,我们这不是,等着最后一口气再出手吗?”鬼医的唇角抽了抽,夜九渊当真是御下有方,说留一口气就留一口气,多半口都没。鬼医摇了摇头,“你们家尊上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所以让你护着,那也不对啊,若是真的看上了,也不至于只留最后一口气啊。”...
暗鹰和暗隼抬着一长条布包子,老实规矩地站在了鬼医的面前,“放哪里?”
鬼医手中茶杯一转,一片茶叶飞射而出,打在了一间紧闭着的房门上,窄袖微动,站了起来,慢悠悠地跟着那急哄哄的二人进了房门。
“咦?”暗鹰眨了眨眼,看着南星落那光洁的脖子,方才明明有一处小伤痕的,现在怎么没了?
可能是血痕吧,刚才被布摩擦到了,正常人怎么可能就这一会伤口就没了,又没有上药。
鬼医俯视着躺在了榻上的少女,随手将手中的茶杯向旁一侧,暗隼熟门熟路地接过了茶杯,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一旁。
是个长得不错的美人,称得上是雪肤花貌,般般入画了。
只是眉眼间带了昏迷都掩不住的淡淡杀意,倒是个煞美人啊。
鬼医抖了张帕子,扑在了凝白如玉的手腕之上,隔着帕子轻点上那腕间,眉间抖了抖。
抬眸淡淡看了暗鹰和暗隼二人后,又点了点那脉,许久之后放开了手,向后虚虚一靠,长腿微翘。
暗鹰和暗隼看着鬼医那微蹙的眉间,心中都是一跳,暗隼咽了口口水,“鬼医,她没救了吗?”
暗鹰的心肝肝都在颤,这要是没救了,他们回去会不会被尊上拧掉脑袋?
鬼医一声轻叹,看着床上那少女,“只是太累了,睡着了,你们再晚来一点,那点内伤都已经治好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暗鹰松了口气,又指了指南星落的右肩,“那里被剑贯穿了一个口子,您也帮忙包扎一下吧,都穿过去了。”
鬼医招了招手,“玲珑,你去看看。”
一名容貌灵秀的女子轻应一声,从门外走了进来,将屏风拉起,隔绝在内。
许久之后,屏风撤去,玲珑目光复杂地看着暗鹰,“暗鹰,你们尊上莫不是在逗我家主人,那姑娘的肩头确实有一个伤口,可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你家尊上应是上过药了。”
暗鹰双眸微瞪,手中一比划,“不可能,我方才明明看到那剑穿了过去,这么大的一个洞!”
就连暗隼都点了点头,力证暗鹰的说辞。
鬼医的眸光微闪,“多久之前的事了?”
暗鹰斩钉截铁,“一个时辰之前。”
一个时辰?
鬼医向前几步,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少女,双眸微眯,右手在少女的肩头轻点,一个时辰,这伤口就能愈合七八分,“她是何人?”
暗鹰嘿嘿一笑,“南家大小姐。”
暗隼翻了个白眼,“以前是,但是现在不是了,她分出来了,自处南家,往后南姑娘和云城南家没什么关系了。”
鬼医眉尾轻挑,“哦?这就是那废材?”
暗鹰啧啧几声,“鬼医大人,南姑娘如果是废材的话,南家可能一个个都是烂泥。”
南星落和南家的赌注,还有如今的净身出户,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鬼医虽不出门,可身旁有个八卦至极的玲珑,各种小道消息自然是听了不少。
南家大小姐,其父帝尊南连城,其母安宁,母族不详,是南连城外出游历之时结识带回来的。
看来这女子身上有些名堂。
鬼医接过了暗隼捧着的茶杯,冲着玲珑微微颔首,“常年营养不良,气血两亏,玲珑,寻些龙雪草和七夜莲,熬成膏丸给她服下吧,一颗便好,多了怕是要受不住。”
鬼医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少女,摇了摇头,放下了帘子,转身便出了屋,“这女子和你们尊上是什么关系,竟连暗影都用了?”
暗鹰抿了抿唇,“鬼医大人,在下也不知,是尊上让我等护住这位姑娘的,其他的便什么也没吩咐了。”
鬼医脚下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暗鹰一眼,“你们二人可是对那家伙的话奉如圭臬,就这么让这姑娘伤成这副模样?是你们懈怠了,还是你们没用?”
暗鹰深吸了口气,“是尊上吩咐的,说给这姑娘留口气就行了,我们这不是,等着最后一口气再出手吗?”
鬼医的唇角抽了抽,夜九渊当真是御下有方,说留一口气就留一口气,多半口都没。
鬼医摇了摇头,“你们家尊上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所以让你护着,那也不对啊,若是真的看上了,也不至于只留最后一口气啊。”
暗鹰无奈地摊了摊手,“这事我也不知道,尊上怎么吩咐的,我们就怎么做,多的也不敢问。”
鬼医双眸微眯,“等下,这几日不是刚好是……,暗鹰,这姑娘何时遇到的你们尊上?”
暗鹰脸色一凛,“前两日,正好是那时。”
鬼医转头定定地看着紧闭的房门,眸光微闪,墨色翻涌,“暗鹰,不管你们主上吩咐的是什么,留住这女子的命,定是有用。”
——
暗鹰和暗隼蹲在了门口,无所事事,这么久了,他们都没这么闲过,这都两天了,屁股都坐麻了。
里屋,南星落缓缓睁开了双眸。
里屋气息的变动,令门口的两人瞬间眼睛发亮,站了起来,身形一动,隐入了暗处。
南星落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床上坐了起来,左手抬起覆在了自己的右肩,肩头的衣衫撩开,肩头血肉模糊的窟窿已经合了起来。
门口两道气息轻到几乎融入了空气,可对于她来说,便是融入了空气,她也能找到。
南星落唇角微勾,当真是做了个好交易,说留最后一口气,就真的留一口气。
门上轻叩,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姑娘可是醒了?”
南星落下了床,径直走到了门旁,门口赫然站着一名清秀的女子。
玲珑一笑,双手微揖,“姑娘,在下玲珑。”
一声轻笑从院中响起,“醒了?”
南星落越过了玲珑,看向了那煮茶的男子,“你是何人?”
鬼医窄袖微动,放置在一旁的茶杯便摆在了对面的空位上,“鬼医君朝。”
南星落微微颔首,“多谢相救。”
鬼医摇头浅笑,右手在桌上轻点,“是夜九渊留得你最后一口气,再者,你也不需要我出手不是吗?”
鬼医笑了,虎牙微露,“好,那便交个朋友。”南星落将荷包一揣,便出了门。南星落站在了一家杂货铺前,走了进去,溜了一圈,在犄角旮旯的角落里,抠出了一块布满了灰尘的小铁片。“掌柜的,就它了,多少钱?”...
南星落眸光瞬间冷了下来。
鬼医摇了摇头,“南姑娘不必紧张,在下什么都不知道,在下只是好奇一件事,不知姑娘可否解惑?”
南星落坐在了鬼医的面前,看着面前那清淡如水的茶,啧,这鬼医大白天的不开门营业,应是穷得很,茶汤都没味了,“得看你问的是什么问题了。”
鬼医右手微抬,轻轻一挥,数道身影一闪离去,整个后院都不再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鬼医的眼睑微垂,“南星落,你知道了些什么?关于夜九渊的,那一日在寒潭,你看到了什么?”
在南星落看不到的地方,鬼医的眸中是浓浓的杀意,若是南星落于夜九渊的毒无益,还知道了夜九渊身中剧毒,哪怕夜九渊要保,他都会杀了她。
南星落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年轻男子,红唇微勾,敛了眼,她便感受不到杀意吗?
南星落轻啧一声,右手在那茶杯上轻点,“蚀骨之毒。”
鬼医蓦地抬眸,定定地看着南星落,而窄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你有何解?”
南星落端起了眼下的茶杯,轻抿一口,有些惊讶,这茶汤闻无味、见无色,但入口香中带着微苦,倒是好喝得紧。
这边南星落品着茶,对面的鬼医坐不住了,“你是如何知道夜九渊的毒的?是他告诉你的?”
南星落放下了手中的茶,向后一靠,双手交叉随意地搭在了身前,“鬼医觉得夜九渊是会将自己的毒告诉旁人的一个人吗?”
不是。
那只有另一个原因了,鬼医看着南星落,声线平稳,“你是如何知道的?”
南星落一声轻笑,“血色带雾,血味微甜。”
鬼医意味深长地看着南星落,“血味微甜?你是尝了他的血了?啧啧啧,竟能活到现在,也是你的本事,只是你仅仅就凭这两点便定了蚀骨之毒吗?”
南星落点了点茶杯,鬼医上道地满上了一杯茶,南星落这才回道,“寒潭抑制蚀骨剧痛,功力尽失经脉空荡。”
鬼医一愣,“你当真识得蚀骨之毒,那你可会......”
话还没说完,鬼医摇了摇头,不可能,南星落再怎么说也是南家的嫡女,或许是在她父母的书中看到了这个毒,但是论解。
他鬼医都不会,这南星落又如何会。
南星落微微颔首,“能解。”
这两个字就如同霹雳一样劈在了鬼医的心头,鬼医瞬间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带着面前的煮茶茶壶滚落一地,滚烫的茶汤洒在了鞋面上。
可宛若无感一般,鬼医直勾勾地看着南星落,眼尾泛起了微红,声音颤抖,“你说什么!”
南星落看着那倒了的茶汤有些惋惜,“我能解,只是需要时间。”
鬼医的唇瓣微微颤抖,屏住了呼吸,许久之后,哈哈大笑,笑意微敛看着南星落,“你当真能解?”
南星落眉尾轻挑,“你信或不信,对我来说无足轻重。”
“好!”鬼医长袍一撩,单膝跪地,“南姑娘,若是你能解夜九渊的蚀骨之毒,鬼医君朝,欠你一命,往后有用得到鬼医的地方,在下为姑娘驱使。”
鬼医药死人肉白骨,一息未断,他都能将人从冥王的嘴里抠出人来。
饶是南星落死前过的那般落魄,鬼医的本事,她也是知道的,如今她自出南家,自己的人自己的关系网,总是要成立的。
鬼医,便是个开头。
南星落看着跪在地上的鬼医,随手就将人拉了起来,眸光微闪,“时间需要得久,一月解一次毒,需要一年的时间。”
从他到夜九渊身旁,十年了,他都只能抑制那毒的蔓延,可这南星落,她说一年便够了。
鬼医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是激动的,“南姑娘,你是如何知道解毒的?”
南星落眸光微动,“我爹娘留下的书籍中有记载。”
就这样?
鬼医张了张嘴,“那书呢?你就这么看就懂了?”
前世也是教父给的书,她自己看的,也没人教她,算是吧。
南星落点了点头,“典籍我都记下来之后就被我烧了,我可不想让它落入旁人手中,你觉得我在南家能有谁教我?”
鬼医颤抖得更厉害了,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不过说的也是,她一个奴仆都会欺辱的孤女,怎么可能会有人教授她看典籍。
南星落拍了拍手,“君朝,多谢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鬼医眨了眨眼,他还想和她讨论一些那典籍的事情,这怎么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南星落看着苑门,唇角微勾,“去买一把剑。”
突然脚下一顿,缓缓回头看着鬼医,龇牙一笑,“那个,借点钱?我没零钱,以后还你。”
一千两银票她还不能这么用了,万一哪天急用钱没有,唉,她得想办法赚点钱,否则的话,手里拮据得很。
鬼医二话不说,掏了一个荷包就扔了过去,“都给你,不用还了,我还是有钱的。”
南星落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荷包,笑了笑,“多谢,交个朋友吧?”
朋友?
鬼医笑了,虎牙微露,“好,那便交个朋友。”
南星落将荷包一揣,便出了门。
南星落站在了一家杂货铺前,走了进去,溜了一圈,在犄角旮旯的角落里,抠出了一块布满了灰尘的小铁片。
“掌柜的,就它了,多少钱?”
掌柜的放下了手中的算盘,只瞪着少女手中的小铁片,眼皮都抽抽了。
这姑娘穿的人模人样的,在他这店里翻了半天,就拿了这么个破玩意?
掌柜的深吸了口气,摇了摇头,估计是哪家的贵小姐出来玩,淘宝来了,“姑娘,那玩意不值钱,你若是要的话,一文钱放下就可以走了。”
这么便宜?
南星落在叮哩哐当的荷包最底下,好不容易抠出了一文钱,放在了桌上,龇牙一笑,“谢过掌柜。”
临走前,南星落轻声问道:“掌柜的,这云城中哪一家冶炼的兵器最好。”
掌柜的看了那铁片一眼,挑了挑眉,“城东刀老。”
“货比三家?不过啊,云城中却是炼兵器还是要去找刀老,只是难啊,刀老不会轻易给人打兵器的。”南星落看着一篮子的铁片,唇角微勾,在她眼里,这可不是垃圾,这都是宝贝。这两日她是昏迷也是睡着,更是因为她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幻境中,面前又一道人影一招一招地练着剑法。...
南星落走出了杂货铺,看着手中不过巴掌大小的小铁片,轻轻一笑。
而这一路,南星落都在进进出出各种杂货铺,甚至从路边编制的小摊贩那买了个小篮子,装满了哐哩哐当作响的各种锈料的金属块。
最后一家杂货铺内,南星落又收获了一块奇形怪状的铁块,这是掌柜的垫桌子用的。
此时南星落正一手帮掌柜的扶着桌子,看着掌柜的在那找其他的物件垫桌子。
南星落问出了一路上都在问的问题,“掌柜的,这云城中哪一家冶炼的兵器最好?”
掌柜的头也不抬,“城东刀老。”
掌柜的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适的一块石头,垫住了桌子,松了口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满额头的薄汗。
“多谢掌柜的,”南星落在桌上放了两文钱转头就走。
外头树上两个避暑的黑团子。
“你说她买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脏兮兮的一篮子?收破烂的?”
“谁知道,都锈得那样了。”
“该不会是那天我俩不小心给人抬着敲到脑袋了吧?”
“你说她每一家都去问谁家冶炼兵器冶炼的好做什么?”
“货比三家?不过啊,云城中却是炼兵器还是要去找刀老,只是难啊,刀老不会轻易给人打兵器的。”
南星落看着一篮子的铁片,唇角微勾,在她眼里,这可不是垃圾,这都是宝贝。
这两日她是昏迷也是睡着,更是因为她陷入了一个奇怪的幻境中,面前又一道人影一招一招地练着剑法。
那剑法她眼熟的很,是南家至宝,立足之本,剑破苍龙,只是又不太一样,那剑法又和剑破苍龙不太一样。
像是更为锋利,剑罡也更为霸道。
“城东兵器铺。”
南星落抬头看着头上的那块匾额,看着里头那咕噜噜喝着酒,喝得满脸通红的老者,喊了一声,“请问是刀老吗?”
一口烈酒饮下,老者睁着有些迷醉的眼,看向了来人,一身玄色窄腰长裙,唔,是个女娃娃,刀老使劲睁了睁眼,“老夫就是,女娃娃有什么事吗?”
南星落提着自己的小篮子走了进去,“刀老,我想打一把剑,不知您能否帮我打一柄趁手的长剑。”
刀老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芦,“女娃娃,老夫不打刀很久了,最近秋困,懒得动,你还是寻别家吧,那城南的铁老头和城北的胡老头的手法都不错,你去找他们吧。”
南星落将手中的篮子放在了桌上,“刀老,借一张纸笔有没?”
刀老无所谓地挥了挥手,“那角落里有,但是用了要给钱,一张一文钱。”
换旁人来说便是那草纸外头一文钱便能买一捆了,这刀老纯属宰人。
但是南星落无所谓,走到了那角落,从一旁的炉子里抽了根木炭出来,就在那纸上涂涂画画了起来。
刀老看了南星落一眼,那白嫩嫩的小爪子抓得黑黝黝的,估计又是哪家出来的贵千金,看了那话本,想做个女侠。
一张又一张,整整三张,南星落满意地看着手下的纸,就这一旁的水盆随意地洗了洗手,又扯了张草纸擦手。
一番操作看得刀老都抽了抽眼皮,怎么这姑娘看起来那么......那么江湖。
南星落拿着三张纸就走到了刀老的面前,将草纸铺在了刀老的面前,“刀老不如帮我看看,这剑您是否可以打得出来。”
刀老一口酒咕噜噜下去,摇了摇酒壶,啧,没了,“女娃娃,打得出来老夫也不想打,老夫都说了,秋困你懂吗?秋困,哎,就是不想动,老夫年纪这么大了,得休息......”
南星落眉峰轻挑,看着那瞬间将酒壶扔到一旁,抢过了她手中草纸的老者。
刀老看着手中的长剑,一张一张地翻了过去,剑有凹槽,剑刃为双,这剑,是嗜血吃血的剑。
但是这种剑,他在一人的手里见过,他的命便是那人救的。
那人说,只有他的血脉,才会配这种剑。
他一直在找那恩人的血脉,开了这兵器铺,十几年了,都未曾见过那相似的剑。
刀老的手在那画着剑刃的草纸上轻轻摩擦,小心翼翼,生怕弄破了草纸,也生怕糊了那炭记。
刀老咽了口口水,眼中的迷醉彻底散去,眼中清明一片,“女娃娃,你是何人?”
南星落垂眸看着那三张纸,那剑是她梦中那男子使剑的样式,不过她改了点,那是把男子配剑,她改成了她趁手的长剑。
“南星落。”
刀老一愣,南星落?
一进来,他便觉得这女娃娃眼熟,又低头看了一眼图纸,刀老一笑。
恩人的名讳,他只知道恩人的夫人唤恩人城哥。
但名字带了一个城字的,蓝云大陆这么大,如何去寻?
城哥城哥,南星落的大名鼎鼎谁人不知,她的父亲是南连城,是她,是恩人的后人。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刀老的眸底一沉,但又很好地收敛了下去。
刀老慈祥地冲着南星落一笑,“女娃娃,这剑你何时要?”
这是愿意给她做了?
南星落忙道,“您何时能开始做?”
刀老起身小心地将三张纸铺在了桌上,“现在就能做,但是娃娃,这剑若是用普通的材料可惜了。”
南星落一笑,将一旁的小篮子提了出来,放在了桌上,“这些可以吗?”
刀老看着那小篮子,浑浊的老眼一瞪,迅速拉了过来,扒拉起了那小篮子,越扒拉手越抖。
刀老咽了口口水,“女娃娃,这......这是什么你知道吗?”
南星落点了点头,“玄铁。”
刀老的手都开始抖了,“这些可以打三把剑了,这么多的玄铁,女娃娃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南星落一笑,“一文钱两文钱一块,从杂货铺里收来的。”
刀老感觉心梗,一文钱两文钱的玄铁,那些杂货铺的老板得哭得多大声。
南星落随意拿了一块铁片起来,“刀老,我的剑可不是就这么用这些玄铁去打。”
刀老一愣,这女娃子傻了?
“世间最坚硬的不过是玄铁,那你要用什么做?”
结果就将他平日里的锅拿了过来,说要做什么药丸子。南星落袖子一卷,擦了擦额间的薄汗,看着锅里的泥泞一团,笑了笑,快成了。手中捣药的速度骤然加快了起来,翻、拌、捣、搅一气呵成。半个时辰后,君朝都惊叹于这姑娘的臂力了。...
南星落拿起了两块铁片,在手中轻敲,“玄铁固然珍贵,固然坚硬,但玄铁晶的比玄铁更坚硬,又多了柔韧,更为珍贵,玄铁中加上三滴玄铁晶,玄铁剑在它的剑下如刀切豆腐。”
南星落将手中的铁片往篮子里一扔,“哐当”一声脆响。
“刀老,我要的是整把剑,都用玄铁晶打造,我要的是一把旷世神剑。”
刀老一头雾水,“老夫活了几十年了,都不知道玄铁晶是什么东西。”
南星落轻轻一笑,“刀老,我将冶炼玄铁晶的技巧写下来,您照着打,您看可以吗?”
恩人的女儿,今儿就是告诉他,木头里有黄金,他也信,他也去冶炼。
南星落提着炭笔,就开始在那草纸上写着,那黑漆漆的小手看着刀老皱起了眉头,“娃娃,你不会用毛笔吗?”
南星落摇了摇头,“会一点,但是炭笔比较方便。”
看得刀老都心疼了,他知道南家对这娃娃不好,可怎么连毛笔都不会用啊。
刀老气的牙痒痒。
南星落写完了一整面,放在了刀老的面前,“刀老,步骤有些繁琐,便麻烦您了。”
刀老大手一挥,“不麻烦不麻烦,老夫就爱做这事,娃娃送上门来刚好,这筋骨久不活动,都会烂掉的。”
南星落从那纸下拿出了另一张纸来,上面赫然画着一张半面面具,面具之上光洁干净,半点雕花花样都没。
南星落一笑快,“刀老,不知能否帮我打一个面具,就用那剩下的玄铁晶就成,不需要雕花,就这般模样就可以了。”
用玄铁晶来打一个面具,任谁不流下满脸泪水,可是刀老不会,如今别说是打一个看起来就不起眼的光秃秃的面具。
就算南星落要用玄铁晶打厕纸,刀老都会夸南星落干的漂亮。
刀老胸脯一拍,“成,包在老夫身上,娃娃,三日后来拿吧。”
南星落放了一块整块的银子在桌上,“这是酬劳,刀老不要嫌弃少。”
一个父母双亡又不受南家待见的小姑娘,能有多少钱,刀老不愿意收。
推推拒拒之间,刀老被南星落的那张冶炼玄铁晶的草纸吸引了,整个人惊呆了。
刀老一生都痴迷于打造各种兵器,年轻勤奋的时候,也是一方的兵器大师,可是老了,懈怠了。
刀老袖摆一挽,就要开始干活,突然提着篮子的动作一顿,冷哼一声,向着后方帘布之后低声道,“吩咐下去,往后南家的生意不用接了。”
帘布微微一动,便安静了下来。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中,城东这一条街,总是能听到“哐哐哐”的声音。
路过兵器铺的人都惊了惊,那都歇业了快半年,春说春困,冬说冬眠的刀老头。
竟打着赤膊,满脸红润地拿着一根大大的锤子击打着一块小小的铁片。
那力道那眼神看起来就跟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一般,而且还是开了春的毛头小子。
——
万福医馆后院。
君朝一脸一言难尽的模样看着南星落。
少女蹲在了地上,满头墨发用一根赤红色的发带高高束起,身上一袭绛紫窄腰长裙,雪肤紫裙,裙摆铺在了地上,艳丽至极。
少女面前的地上放着一个小锅,对,是一口锅。
旁边则是摆着一摞又一摞的草药。
说是草药,可是有些就是普通的杂草,那野菜又是什么意思?
少女口里哼着他从未听过的调调,手中的药杵正有节奏地捣着锅里的草药,时不时还往里扔着新的。
君朝坐在了南星落不远处煮着茶,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团,看着那一锅黑不溜秋的泥状东西。
昨日南星落背着一篓子乱七八糟的草药就来了他的医馆,说要借他的工具一用,说缺钱了,弄点药来卖。
毕竟是识得蚀骨之毒的人,还有那本剑尊留下的典籍,他自然是欣然地将人迎了进来,他很期待能配点什么奇药。
结果就将他平日里的锅拿了过来,说要做什么药丸子。
南星落袖子一卷,擦了擦额间的薄汗,看着锅里的泥泞一团,笑了笑,快成了。
手中捣药的速度骤然加快了起来,翻、拌、捣、搅一气呵成。
半个时辰后,君朝都惊叹于这姑娘的臂力了。
好了。
南星落捶了捶酸麻的胳膊,长叹了口气,撑着麻了的腿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凳子上,双目无神。
这具身体真是弱爆了,若不是她将那微薄的紫灵聚在了双手上,这具小身板,捣个十几下估计就不行了。
南星落看着那锅里黑乎乎的一团,招了招手,“君朝你来一下。”
君朝小心地放下了自己的一套宝贝竹节茶盏,走到了南星落的身旁,也跟着蹲了下来,看着那锅里一团团黑乎乎的东西。
目光沉重,方才这姑娘可是补药毒药都往里扔,他这锅应该是不能用了。
君朝挥了挥手,“玲珑,着人买个新的锅去,不然你家公子我今日怕是没饭吃了。”
玲珑捂着嘴轻笑退了出去。
南星落嘿嘿一笑,“倒也不必买新的,这锅洗洗就能用。”
君朝撇了撇唇角,信你个鬼,断肠毒洗洗能洗干净?
南星落用捣药杵将那锅里的大黑丸子翻了个面,“君朝,会搓丸子吗?”
君朝挑了挑眉,“好久没搓了。”
作为鬼医,搓药丸子向来都是药童们做的,他都忘了他有多少年没搓药丸子了。
南星落点了点头,“哦,那就是会了。”
南星落直接伸手就从那大黑团子上抓了一把塞到了君朝的手里,“帮我搓点吧,回头分你几个。”
南星落说着就揪着大黑团子开始搓了,一边搓还一边教着君朝搓丸子的大小。
君朝深吸了口气,闻着味道诡异的大黑团子,深呼吸了一口,嫌弃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手中这加了断肠毒药的药丸子,“南星落,你这是什么丸子?”
南星落嘿嘿一笑,“等你帮我搓完了这锅,我就告诉你。”
君朝看着那些药丸子一笑,“南家的人不卖。”南星落眉尾微挑,“嗯,君朝,这只是一种罢了,先卖吧,有些我要的药材这里没有,所以做不了,便先用这些吧。”君朝眸中一亮,“还有别的?”...
于是整个万福医馆的后院,君朝和南星落凑在了一起,快速地搓着丸子。
医馆的屋檐下,黑暗笼罩着两名黑袍人,两人相视一眼,在眼中都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暗隼,鬼医这是不是在挖尊上墙角?会不会把夫人勾走了?我怎么看着这场面不太对劲啊。”
“暗鹰,我也觉得哪里怪怪的,尊上肯定是爱而不自知,唉,你说要不然就传信给无言,让无言回来一趟?”
“那花狐狸回来有什么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咱们尊上铁树开花也只开了个花骨朵。”
“写下来吧,都写下来,尊上不是说了,夫人做了什么都要告诉她吗?”
“哦对哦!”暗鹰掏出了个小本本还有一根小木炭,就开始在那本本上飞速地写着。
整整又是快一个时辰的功夫,君朝和南星落两人瘫在了各自的凳子上,看着那满满两盘子的药丸子,相视一笑。
君朝看着手中的药丸子,转了转,“现在能告诉我这药丸子是什么了吗?”
南星落右手匕首一转,寒光一闪,就在君朝的惊呼声中,在他那微露的小臂上割了一道口子,约莫有一根手指长,半个指甲盖深。
那血肉都往外翻着,鲜血涌出,看起来甚是可怖。
“主人!”玲珑脸色微变,看着南星落的眸中涌上了杀意。
君朝忙伸手挡住身后就要冲出去的玲珑,“慢着。”
南星落匕首挑起了一颗药丸子,直接捏了拍在那伤口之上,狰狞的伤口瞬间止住了血。
君朝挑了挑眉,“止血用的?”
这功效确实很快,比起一般的凝血丸要快上很多,但还不够,不够引起他的注意。
南星落唇角微勾,看着那覆盖着的伤口,下巴微抬,“半炷香后再掀开看看。”
这是她前世在深渊历练,从那千余名杀手中脱颖而出,便少不了各种药丸子,那些都是从教父的典籍中改进过的。
南星落的眸光一闪而过的晦暗,前世响彻全球的修罗煞,可不是只会杀人。
南星落蹲在了两个盘子的面前,时不时地给那些丸子翻着面,一会又让人在下面放了一堆的炭火,远远地温炙着上面的丸子。
等到每个丸子都翻过了两次面,半炷香的时间也到了。
君朝伸出手,玲珑嘟着嘴拿着一片树叶就开始小心地将上面盖着的药泥除去。
突然手中一顿,眸光一滞,看着君朝的小臂,瞪大了一双杏眸,“主人......”
君朝皱了皱眉,“怎么,中毒了?”
意料之中,那可是断肠剧毒。
结果君朝往着自己的小臂上一看,惊了。
拿着一旁的帕子就将那小臂上的药泥都擦了下去,小臂上的那道伤口已经合上了口子,方才向外翻得皮肉此时已然是合在了一起。
不能说是完全愈合,但是也好了个六七成,像是肉重新长在了一起。
按饶是他配出来的药,想要将方才那一根手指长,半个指甲盖深的外翻的伤口愈合成现在的模样,要先缝合一下,再敷药,需要整整两日的时间,才能做到这样。
而这南星落的药丸子竟能在没有缝合的情况下,半炷香的时间里,就让那伤口愈合成这般模样。
君朝惊呆了,两只眼里像是放着两颗巨大的夜明珠一样看着那背对着自己整理着那些药丸子的少女。
长袍一撩,也不管带得后面的凳子都翻了过去,就蹲在了少女的面前。
“南星落,你这些药丸究竟是什么,竟能这般快速地愈合伤口,半炷香啊!”君朝看着自己的小臂,感觉自己的汗毛都倒立了起来。
南星落从一旁拿个了小盘子,抓了十颗的药丸子塞到了君朝的面前,“呐,报酬,不能再多了啊。”
君朝深吸了口气,看着盘子里的药丸子,宝贝地递到了身后,“放起来放起来,玲珑,好生收好。”
南星落数着自己剩下的那些药丸子,轻声说道,“这些药丸子都是凝血修复伤口的,君朝,你这里的医馆可以帮忙卖这些药丸子吗?”
君朝眼睛一亮,“你要将这些药丸子卖掉?”
南星落分了一篮子出来,足足有三十颗,“这些是要卖掉的,毕竟我现在穷得很,搞钱要紧,总不能天天住在你这里。”
君朝毫不在意,他感觉南星落会的可不止这些,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比医术更吸引他的了,“你可以住在这,我又不收钱。”
南星落眸光微闪,“总不能一直住着,君朝,这些可以卖吗?我给你提成。”
君朝点了点头,搞钱他也喜欢,“可以,你七我三如何?这种药丸子若是一上店里,”
南星落只给自己留了十颗,装在一颗瓶子里刚好,“那便有劳你了,不过,不是所有人我都卖的。”
君朝看着那些药丸子一笑,“南家的人不卖。”
南星落眉尾微挑,“嗯,君朝,这只是一种罢了,先卖吧,有些我要的药材这里没有,所以做不了,便先用这些吧。”
君朝眸中一亮,“还有别的?”
他没有问南星落要方子,既然典籍都烧了,那方子应是不便为人所知,每个医者大能都有着自己的方子,他是个懂事的。
南星落将药丸子都分好,“有,但是挺费神,现在做不了了。”
她的药丸子中加了她的一丝紫灵,在紫灵的加持下,她的药丸和普通的药丸自然是不能比。
君朝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做药丸,平日里他做药丸都是要开炉用鼎,从未见过这般......朴实的做法。
药童开始收拾院中,而南星落则是看着面前的杯子陷入了沉思。
如今还有一个问题,她空有那套剑法,可是她没有内力,这个世界尚武,不管哪个世界,都是强者为尊,她太弱了。
南星落抿了抿唇,抬头道,“君朝,我想问你一件事,哪里的门派有收人,我想去学内力。
君朝一愣,世人皆知,南家南星落是个武学废材,便顿了顿,“你要学内力?”
翌日。刀老兵器铺。刀老原本正铁青着一张脸从那帘子后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了门口的南星落,立马慈祥地笑了起来。刀老冲着那站在门口的少女招了招手,“站着作甚,你要的东西老夫都做好了,娃娃快进来吧。”南星落一笑,走了进来,看着刀老从那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长匣子和一个小匣子下来,“娃娃看看吧,老夫用你的方法淬炼的玄铁晶,嘶,锤子都被削坏了一个。”...
南星落一眼便看出了君朝在想什么,笑了笑,“是,感觉身体太虚弱了,便想找个门派,比较简单点的门派,锻炼筋骨就成。”
南星落想着反正是个门派都会有内力功法。
而君朝则是怜悯地想着,小小的孤女,又是个不能练武的,又长的这么漂亮,若是一个不慎,那便是沦为贵人的玩物。
君朝抿了抿唇,“星落,要不就在我这医馆里待着,当一个药师也不错的。”
南星落知道君朝是好心,轻轻一笑,眼中带着淡淡的傲气,“君朝,我的父亲是剑尊,再不能,我也要提起一把剑。”
君朝看着那双晶亮的眸子,许久之后,茶杯微举,“好,你问的也是时候,两日后,五大门派会来云城选弟子,所有的20岁以下的都可以参加,你若是想去,便去试试吧。”
南星落眼睛一亮,她想要机会,这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君朝看着南星落,一声轻叹,“南家的那些人也会参加,到时候难免会有一场比试,你......”
南星落轻轻一笑,“谁赢谁败还未可知,君朝,风云台上,我曾胜了那南念雅。”
君朝笑了笑,南星落不会出事的,毕竟她对夜九渊有用,夜九渊会保她。
君朝眸光微闪,虽然他觉得不可能,但还是要说一下,“星落,光明圣殿也会来收人,你,不要加入光明圣殿。”
南星落点了点头,“好。”
问也没问为什么,这倒是让君朝一愣,“不问为何?”
“自有你的道理,定是不好,既然不好,我便不进,再说,我可是废材,光明圣殿可是蓝云大陆掌权者,他们看不上我。”
翌日。
刀老兵器铺。
刀老原本正铁青着一张脸从那帘子后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了门口的南星落,立马慈祥地笑了起来。
刀老冲着那站在门口的少女招了招手,“站着作甚,你要的东西老夫都做好了,娃娃快进来吧。”
南星落一笑,走了进来,看着刀老从那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一长匣子和一个小匣子下来,“娃娃看看吧,老夫用你的方法淬炼的玄铁晶,嘶,锤子都被削坏了一个。”
刀老打开了那长匣子,一把长剑,剑鞘上是淡淡的水波纹路,呈黑银色,看起来和市面上最常见到的那些长剑别无二样。
剑柄上有一处凹陷,那是拿来镶嵌宝石的地方。
长剑静静地放在了匣子中,南星落的手轻抚剑身,一声轻叹,这便是她要的模样。
长剑从剑匣中拿出,右手在那剑柄上一用力,长剑出鞘。
森冷扑面而来,利刃出鞘,应是如此。
剑身和平日里经常见到的银白色不同,泛着深银色。
长剑剑脊开了双血槽,剑身八面,古朴却不拙。
刀老嘿嘿一笑,从桌下随意拿了一把刀就往那剑刃上一敲,清脆一声,短刀应声而断,切口整齐锋利。
“好剑,”南星落的眸中是浓浓的兴奋。
长剑回鞘,方才的森冷之感也瞬间消失,内敛,大巧似拙。
“多谢刀老,”南星落是真的惊叹,她原本还有些忐忑,刀老是不是会做出她想要的剑。
今日一见,她很惊喜,甚至她在图纸上未曾想到的,刀老都帮忙考虑到了。
南星落利落地将长剑背在了身后,一身绛紫色的窄腰长裙,倒是当真有了几分女侠之风。
刀老看着南星落的模样一愣,浑浊的老眼中泛起了微红,像,真像呐。
南星落看向了另一盒盒子,“刀老,这可是面具?”
刀老一笑,拍了拍那盒子,将那盒子打开,“老夫没有做过面具,娃娃你看看喜不喜欢合不合适?”
南星落看着那盒子里的面具出了神,许久之后,才轻轻一笑,将那面具拿了起来,“刀老,我很喜欢。”
南星落右手在腰后一抹,短匕出鞘,匕首在那面具上轻刻,那动作熟门熟路,像是已经千次百次地刻过这个图案了。
一颗小小的五角星刻在了面具的右下角。
刀老则是眼睛紧紧盯着那把匕首,“娃娃,你这匕首是什么材质做的,竟刻得动玄铁晶做的面具。”
南星落大大方方地匕首放在了刀老的面前,“我爹娘给我留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材质,锋利得很。”
刀老来回看着那把匕首,摇了摇头,“竟连老夫也看不出什么材质的,娃娃,将这匕首看好了,可不能让人夺了去。”
南星落宝贝地将匕首插回了腰间,“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遗物,自是要放好。”
刀老有些关心地看着南星落,“娃娃,你接下来要去哪里?南家那贼窝是不回去了,你一个女娃娃,要去哪里?”
南星落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眨了眨眼,满是狡黠,“明日听说五大门派要来收人,我想去看看,想加一个门派,锻炼一下,万一哪一天我就能修内力了。”
刀老一愣,“你要去加入门派之中?”
南星落体内一丝一毫内力都没,天生的筋脉淤堵,就连他都是知道的,他担心的是明日会不会有人借着这个理由又欺负了南星落。
南星落点了点头,“刀老,我爹是剑尊,我岂能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废物,饶是前路坎坷,我也想去试试。”
像是漫天星辰都在那双凤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许久之后,刀老拍桌大笑,“好一个前路坎坷也想试试,虎父无犬女,娃娃,老夫看好你。”
南星落笑眯了眼,“多谢刀老。”
刀老想了想,又吩咐道,“明日那光明圣殿也会来收人,娃娃,若是可以,不要入光明圣殿。”
南星落有些疑惑,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劝她莫要去光明圣殿,可在她的记忆中,光明圣殿是人人梦寐以求想去的地方。
而每一个宗门世家都以家中出了一个光明圣殿弟子为荣。
“刀老,我听说那光明圣殿可是人人向往之地。”
刀老一声冷哼,耐心地哄着那睁着明亮凤眸的少女,“娃娃,听老夫一句劝,污浊之地罢了,你乖乖的啊,寻一个其他你顺眼的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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