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遇白岑稚免费小说(主角白岑稚靳遇) 完整版,个人感觉很棒的一篇文!故事够曲折,有虐有爱,感情专一,一路悬念不停,看到停不下来,用了两天时间一口气看完的。...
正房的气势很足。手里那叠钱,着实让岑稚觉得刺眼,另外还有点小气。她可没想掺和他们感情的事,也不留在这里当靶子。只看了靳遇白一眼,故意说:“说好的是两百万啊,记得打我卡上,晚上九点没收到钱,我还来找你。”...
岑稚没有反悔,只是没想到靳遇白这么凶猛。
大概是折腾的狠了点,结束的时候,靳遇白亲自抱她去清洗。
还挺温柔的。
……
清晨,岑稚被连绵不断的电话吵醒的。
是岑淑云,刚要接起来,手机就没电了。她一时着急,随便抓了一件衣服套上,匆匆跑出去。
“靳遇白,你这里有充电器么?”
她跑到客厅,骤然发现客厅里,除了靳遇白之外,还有一个女人。
岑稚还没反应过来。
女人余光扫了她一眼后,很平静的开口,言语里带着一点儿嫌弃,看着靳遇白说:“怎么把人带家里来了,你不嫌脏?”
阮雅静来的时候,就知道家里有女人,茶几上放着不少空酒瓶,还有散开的套子。
靳遇白并没避讳,甚至于连收拾都慢条斯理,不疾不靳,也没跟她做任何解释。
唯一的情绪就是厌烦,厌烦她找他朋友帮忙,擅自来这里。
那天,她提出复合,他很明确的拒绝了,一点犹豫都没有。
靳遇白眼神平淡无波,反问:“你嫌不嫌脏?”
岑稚感觉出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她就像个外人,又很像靳遇白手里的一把刀子,用来戳这个女人的心脏。
“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一个男人,在分手期间,还能守身如玉。正常需求,我能够理解。”阮雅静拿过手边的包,从里面拿了钱出来,朝着岑稚微微一笑,说:“不好意思,我俩还有事情要谈,你先离开吧。”
正房的气势很足。
手里那叠钱,着实让岑稚觉得刺眼,另外还有点小气。
她可没想掺和他们感情的事,也不留在这里当靶子。
只看了靳遇白一眼,故意说:“说好的是两百万啊,记得打我卡上,晚上九点没收到钱,我还来找你。”
说完,岑稚朝着阮雅静友好一笑,跑回房间。
靳遇白的目光落在岑稚那两条腿上,脸上细微的表情,全落在阮雅静的眼里。
她低低的咳嗽提醒。
靳遇白敛了神色,拿过茶几上的手机,翘起二郎腿,整个人往后靠陷入懒人沙发里,拿着手机,回复信息。
他今天穿了黑色衬衫,起来的时候洗了个澡,发尾还有点湿润。
回复完,他又把手机放回去。
伸手拿过茶几上的水杯,喝了点水,肚子有点饿,昨晚上喝了点,就有点食髓知味,折腾了很久,最后也不记得吃东西,就直接睡了,这会胃有点难受了。
他本身就有点胃病,以前上学时候熬出来的,家里各种胃药一大堆。
他拉开抽屉,一边找对症的药,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谭杰连我的车都敢砸,他挺爱你的。”
话音落下,他又听到脚步声,抬眼,就看到岑稚穿着他给的裙子,匆匆走出来。
裙子很合身,米白色的polo裙,款式很简单。
可能是太着急,嘴角牙膏都没擦干净。
他将一粒药塞进嘴里,视线落到她的脚上。
她没穿拖鞋,赤脚踩在地砖上,应该会有点凉。
他收回视线,就着水把药吞下。
阮雅静没吭声。
一直等到关门声响起,她才淡淡的说:“长得挺纯,你现在喜欢这种?”
靳遇白没接话,导致气氛有点僵。
阮雅静抿了下唇,换了话题,“我能在你这儿住几天么?等我找到房子就搬走。”
“不能。”他拒绝的没有半点犹豫。
阮雅静眼眶迅速红了,哽咽着说:“我不是自愿回来的,你知道我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
靳遇白抬起眼,淡声打断:“已经帮你一次了。”
阮雅静面色白了两分,咬住唇,一脸委屈。
靳遇白神色不变,手指抵着头,没有半分情面,说:“你这一套在我这里没用,我们之间的关系,在你出国的那天就已经结束了。你应该很清楚,不用我说明。”
……
岑淑云电话打的那么急,肯定是有事,怕是那些人找到医院来了。
岑稚急忙赶到医院,病房里已经没人了。
问了护士,一小时前出院了,并且还是岑淑云本人同意的。
护士把一包东西给她,说:“他们走的太急了,有些东西都没收拾,我帮你收拾了,你看看有没有少的。”
岑稚说了声谢谢,找出充电器,先把手机充上电。
她把电话打回去,接的不是岑淑云,而是赵海诚。
赵海诚直接道:“我跟你妈在家,你先回来。”
他说完就挂。
岑稚到也冷静,立刻给相熟的老民警打了电话,以前报警的次数多了,岑稚跟片区几个老民警都认识了。
他们知道岑稚家里的情况,也愿意帮忙。
交代完情况,老民警安慰了她两句就挂了电话。
她把手机放下,双手捂住脸颊,靠在沙发上,只觉得疲惫。
仿佛无形中有一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喘息。
半晌,她才迅速的收拾好情绪,重新拿起手机,打开老板给她发的客户资料。
洲际集团的老总,李岸浦,三十二岁未婚,有一个快要中考的儿子。
他的儿子是出了名的难搞又混蛋。
机构里资深的教师去了好几个,都被打了回来,有几个身上还真带了伤,但李岸浦还算厚道,给的赔偿金很高。
其中有一个因为摔断了骨头,给了两百万。
现在已经没人敢接他的单子,所以他给的起步价很高。
岑稚思考半分钟,给老板回了消息,【您帮我联系一下面试吧。】
视线则落在岑稚的手指上,昨晚她喝了点酒,胆子很大,用手去摸他。画面直冲出来,让他心生旖旎。呼吸都沉了几分。手心反转,掌心朝上,手指松弛。...
洲际那边回复的很快,下午就给了时间地点。
岑稚晚上八点准时抵达金域会所。
进了包间,里头挺安静的,不似她想的那么杂乱。
下沉式沙发那边坐着两个人,正在聊天。
岑稚一眼就看到了靳遇白,他那长相过于出众,正好又坐在光晕里,就更是显眼。
李岸浦的人没立刻带她过去,就等在旁边,不远不近,隐约能听到两人对话。
“你昨晚上把郑家那小子吓够呛,他当时卡车里,差点出不来,都吓尿了。今儿个还放狠话,说要再跟我比一场,这次一定把我吓的屁滚尿流,你说我冤不冤?”
“你活该。”靳遇白的声音很冷淡,没什么情绪波动。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整个人的气质跟在医院完全不同。
领教过他昨晚一系列操作之后,岑稚觉得他这会的形象跟他本人更贴合。
邪佞又狂妄。
李岸浦笑言:“你把我车弄成那样,我没跟你生气。就为个阮雅静你跟我甩脸子?谁叫她哭的可怜,我又容易心软,才把人带过去。我怎么会想到你还带了女人回家,这不是你的作风。”
岑稚闻言,吞了口口水。
正好,靳遇白侧过头,她下意识的垂眸,心怦怦乱跳。
隐约感觉有一道目光落在身上。
靳遇白的目光引起了李岸浦的注意,转过头。
李岸浦的助理带着岑稚过来,“李总,岑老师到了。”
岑稚找了个合适的位置站定,正好就站在了靳遇白身侧。
靳遇白安静坐着,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袖子卷起到臂弯,露出小臂。黑色将他的皮肤衬得更白。
腕上戴着一块欧米茄的经典款男士腕表。
安静听他们说话。
视线则落在岑稚的手指上,昨晚她喝了点酒,胆子很大,用手去摸他。
画面直冲出来,让他心生旖旎。
呼吸都沉了几分。
手心反转,掌心朝上,手指松弛。
不经意间,撩到了岑稚的小指。
岑稚心脏一紧,下意识的攥紧了手指。
没敢乱看,李岸浦正看着她呢。
岑稚心里像是被陨石撞击过一样的乱。
李岸浦让她去对面沙发坐,她点了点头,余光飞速的看了靳遇白一眼。
他依然是那副疏淡的模样,狭长的双眼扫过来,正好捕捉到了她偷看的目光。
视线相触。
岑稚接受到了一个信息,他想约。
岑稚稳住心神,端正坐好,开始自我介绍,“您好李总,我是……”
李岸浦打断,“这些就不用赘述了,高博的资料给的很清楚。”
岑稚被靳遇白一撩,呼吸都有点不稳当,努力控制住声线,问:“那么您还需要了解什么呢?”
她目不斜视的看着李岸浦,尽量忽略旁边的男人。
李岸浦问:“会喝酒么?”
她点头:“会。”
“那我看看你的极限。”他让人先上了几瓶威士忌,李岸浦很是好心,说:“你是女孩子,我儿子混,我怕你酒量不行,到时候被他搞得很惨。”
岑稚战略性的翻了翻资料,说:“您跟宋总说,只要能通过您的考验,会直接签四年,一直到您儿子高考结束。年薪是一百万,是么?”
“对。”
岑稚垂着眼,镇定的说:“我要三百万,并提前预支一年的薪水,可以吗?还有,过程中如果我受伤,不同程度的伤势,是不是也该商定好不同程度的赔偿?”
岑稚心里乱七八糟,她总能感觉到靳遇白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让她不能够冷静的谈判。
李岸浦考虑了几秒,“只要你喝完,我可以答应你。一切全部按照你的准则。”
“喝多少?”
李岸浦琢磨了一下,“十杯吧。”
“可以。”
她没有犹豫,来之前就想好的事情。她现在也就只有这一条路。
酒由李岸浦的助理来倒,满满一杯。
岑稚端起酒杯,看向李岸浦,说:“希望李总不要食言。”
李岸浦做了个请的手势。
靳遇白记得她昨晚上喝了小半瓶就醉醺醺了。
岑稚喝的很猛,仰头一口气就是一杯,一滴不剩。
喝完第十杯的时候,岑稚感觉胃都要烧起来。
她眼睛通红,已经坐不稳。
双手用力的撑着桌面,缓了一会之后,起身走到李岸浦跟前,“喝完了。”
咬字很清晰,带着几分醉态,语调里透着点不易察觉的娇气。
很好听,好听的靳遇白眼底生了寒意。
下一秒,岑稚腿一软,人倒了下去。
李岸浦眼疾手快,迅速揽住她的腰。
她的腰很细。李岸浦那条结实的胳膊横在她腰上,就更显纤细。
仿佛李岸浦再用力一点,就会折断。
不过,靳遇白已经试过了,不但不会折断,还很好用。
他淡淡一笑,打趣道:“接下去,你是准备打牌,还是开房?”
李岸浦没答,但眼里的意图明确。
岑稚缓了一会,才从李岸浦怀里挣脱出来,转头看向靳遇白,那双眼没什么焦距,明显已经醉了。
她盯着他看了许久,眼睛眯了眯,突然笑了起来。
靳遇白薄唇微抿,等着她能说出什么来。
然,岑稚什么也没说,她扶着茶几站起来,找到自己的手袋后,又回到李岸浦跟前,弯下腰,手指着他,说:“明天,我等你来高博签合同。你要是耍赖,我一定整得你屁滚尿流。”
李岸浦嗤的笑了声。
岑稚却没再理他们,摇摇晃晃的走了。
正好,助理进来,“孟总他们来了。”
“你找人送岑老师回去,一定要安全送到家。”
送到家几个字他加重了语气,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靳遇白抬了眼帘,眸低藏着一丝不快,那几个字落在他耳朵里,还真是有些刺耳。
时雨辰愣了两秒,才大声尖叫了起来。岑稚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直接把人摁在了地上,压在她身上,说:“我跟你说,陆予阔是个时间管理大师,你应该只是他鱼塘里的一个小虾米。不过你可能会觉得自己能成为他最后一个,那么我先提前祝你成功。”“另外,我要跟你说清楚,我跟陆予阔已经分手了,能不能绑住他是你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跟你非亲非故,没有那个义务来帮你威胁我前任娶你回家。我不犯贱,懂?”...
岑稚出门后,转了个弯拐进了另一个包间。
来的路上,岑稚收到了时雨辰的一条微信,几张照片,是昨晚上在医院停车场,岑稚上靳遇白车的照片。
然后就是一个定位和包间号,正好也是金域会所。
包间跟李岸浦的包间不远。
岑稚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嘈杂一片,一群男女正在唱生日快乐歌,没人注意到她。
时雨辰就坐在中间,头戴着生日礼帽,在烛光下,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尤其的漂亮。
岑稚感觉自己的酒量又好了一点,她这会还能站稳,并且理智尚存,还能来时雨辰这里撕逼,真是牛逼极了。
酒精作用下,她整个人很兴奋,并且勇猛,她感觉自己有如神助,什么都不怕。
她推开那些人,一步上前,拔掉蛋糕上的蜡烛,直接把时雨辰的头摁在了蛋糕里,动作快的周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连时雨辰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猛地抬起头,眼睛被蛋糕糊住,啥也看不清楚,还以为是她朋友恶作剧。
娇嗔的喊:“谁啊,我还没吹蜡烛呢!”
岑稚整个人都要被她喊酥掉了,伸手捧住她的脸,擦掉她眼睛上的蛋糕,看着她道:“生日快乐啊!时医生。”
时雨辰愣了两秒,才大声尖叫了起来。
岑稚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直接把人摁在了地上,压在她身上,说:“我跟你说,陆予阔是个时间管理大师,你应该只是他鱼塘里的一个小虾米。不过你可能会觉得自己能成为他最后一个,那么我先提前祝你成功。”
“另外,我要跟你说清楚,我跟陆予阔已经分手了,能不能绑住他是你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跟你非亲非故,没有那个义务来帮你威胁我前任娶你回家。我不犯贱,懂?”
这时,时雨辰的手机响了下。
岑稚看到,手机界面正好是她的微信。
她直接拿过来,找到了他们的同事群,然后找出相册,把时雨辰发给她的那几张照片统统发在了群里。
发完以后,就直接丢进了冰桶里。
时雨辰抢都抢不来及,她又开始尖叫。
这一次,比刚才更大声。
岑稚笑了声,说:“你怎么比我还激动?这不就是你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儿么?我这就帮你做了,你以后少来烦我。我不打你,是看在大家同是女人的份上,但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选择自爆。”
说完,岑稚就打算走。
时雨辰一把将她拽了回来,这一拽,岑稚惯性的扬手,一巴掌甩在了时雨辰的脸上,怒发冲冠,“你别烦我!”
时雨辰愣了一秒,才想起来还手。
岑稚喝了酒,动作比不上她迅速,两三下就被她摁下来。
时雨辰揪着她的衣服领子,气呼呼的说:“你是疯子么?我找你是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陆予阔要死咬着你不放么?”
岑稚胃里顶的不行,根本没心思听她说话,这么一闹,翻江倒海一般。
她拉耸着眼皮看着时雨辰,一时没动。
时雨辰气急败坏的,见她安静下来,也跟着稳住情绪。正想继续往下说的时候,岑稚一时没忍住,哇一下,吐了她满身,然后直接倒在了她的胸上。
……
牌局进行到第三圈的时候,李岸浦叫了姑娘进来,轻松一下氛围,正好公事也聊的差不多了。
这一把,靳遇白还是放炮。
他给了筹码,拿过手机看了眼,牌局刚开始的时候,他就把手机静音了。既然休息,就不想被任何事情打扰。
微信里消息很多。
其中有一条是傅教授邀他去家里吃饭,一个多小时前发的。
靳遇白没点开,现在最热闹的是他的同事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消息直冲99+。
他正要点开,李岸浦的助理进来,行至李岸浦身侧,附身低语,还给了他一张房卡,“有个服务生让我交给您,说是您外甥女朋友给您的礼物。”
助理声音很轻,但靳遇白还是听到了。
他点开群组,往上一翻,就看到时雨辰发出来的照片。
岑稚迅速捂住耳朵,低声说:“放我走。”靳遇白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不想?”岑稚敛住心神,用力挣开他的手,转向另一边,不去看他,道:“不想。范叔叔在等我。”靳遇白抬起胳膊,将她整个人包围在臂弯里,肩膀抵住她的额头,手掌轻轻触她的头,而后在她耳边,很轻的说:“给范叔叔打电话,叫他先回去。嗯?”...
岑稚是凭着自己的意志力醒过来的。
她睁开眼,视线模糊,慢慢才聚焦。周围的环境,看起来像是在酒店房间。
身上的衣服被换掉了,成了一件丝质的香槟色短款的睡袍,她实在喝的太多,酒劲上头,意识总是涣散,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知觉。
她用力的掐了下大腿,让自己清醒几分。她拿过手机,给相熟的民警打了个电话,来之前她就已经跟人说好,所以只要打电话,对方就能知道是什么事。
她艰难的起身,跌撞着进了卫生间,拧开花洒,直接用冷水冲头。
冰冷刺骨的水,让她暂时清醒了几分。
这时,外面传来一丝动静,岑稚心头一跳,丢了手里的花洒,拿起洗手池上的花瓶。
她隐约记起来,时雨辰在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念叨的那些话。
她好像说,陆予阔是谁的外甥,两人势同水火。陆予阔跟她岑稚在一起,纯粹就是因为他舅舅喜欢,他故意抢的。
岑稚这会没法正常思考,但时雨辰肯定没安好心。
脚步声停在卫生间门口。
岑稚睁大眼睛,死死盯着,门打开的瞬间,她举起手里的花瓶就要砸过去。
可惜动作慢了,直接被人制住,花瓶被夺走。
随即,靳遇白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岑稚这会浑身湿透,她身上的睡裙本就轻薄,被水打湿之后,便紧紧的吸附在她的皮肤上。
香槟色把她的皮肤衬的雪白,脸上的妆容全部被洗掉,脸颊泛着自然的红晕,唇色偏红。脸上身上滚着水珠,整个人娇艳欲滴。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是湿润的,泛着潮红。
很勾人。
嗬,还真是礼物。
腰带都绑成蝴蝶结了。
岑稚没想到会是他,“怎么是你?”
“你希望是谁?”
岑稚这会只想走,用力挣脱他的手,谁知道他松手那么快,她一个没站稳,往后倒。
靳遇白手快,一把扣住她的腰。
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近,严丝合缝。
岑稚本身就没什么力气,软的像一团棉花,被他这么一拉扯,直接撞到他身上,额头碰到了他的下巴。
她呼吸一窒,心跳开始偏快。
酒精能壮胆,酒精也能让人五感放大。
她想到了在包间里,他手指碰她的瞬间,如触电一般,撩动她乱了心神。
有些事,一旦发生过,就会上瘾。
男人是,女人也一样。
她的心热了起来,连带着她的脸和耳朵一起。
但现在并不是时候,理智让她迅速后退,腰抵住洗手台,与他拉开一点距离·,双手勉强支撑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
靳遇白并不强迫,见她有抗拒情绪,也就松开了手,淡声问:“谁把你弄这儿的?”
岑稚垂着眼不说话,靳遇白便耐心十足等着。
她现在心乱如麻,思绪纷乱,靳遇白的声音明明冷冷淡淡,可到她耳朵里,却生出几分黏腻,在她心里拉了丝。
隔着薄薄的衣衫,她好像能看到他喷张时的肌肉状态。
她咽了口口水,目光一转,落到他的唇上。
他的唇浅浅抿着,没动,也没有多余的举动,她想起昨晚上他用这张嘴,教她接吻。
她手指下意识的用力,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下一秒,她头脑一热,点起了脚,可惜力气不够,没碰到嘴,只碰到了他的下巴。
靳遇白眉一挑,这人喝完酒果然是要胆大很多。
他上前,一把将她勾进怀里,唇一扬,“想亲我?”
岑稚紧抿着唇,没说话,只是仰着脸看他。
两人凝视数秒,靳遇白正欲吻上去的时候,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两人间的暗涌顷刻间消散。
岑稚仿若突然惊醒过来,想要推开他,从他身前逃离。
然,靳遇白怎么还肯放了她?他往前一顶,把她圈禁在自己的范围内,手牢牢的抵在洗手池上,任由她怎么拉都拉不开。
两人都喝了酒,有些事容易上头。
岑稚暗自较劲。
靳遇白纹丝不动,很强势。
他接起电话,“喂。”
是李岸浦。
语气有几分严肃,“是她么?”
不等靳遇白开口,李岸浦继续道:“有民警来我这里找人,是的话,把她带下来。”
“知道了。”
挂了电话。
靳遇白问:“你叫来的民警?”
她嗯了一声,暗自松了口气。“是范叔叔,我跟他说好的,只要我打电话,他就会上来找我。接不到我,他不会走。”她故意这样说。
她的手,抵在他的胯上,几次用力,都没成功把他推开。
反倒压的更紧。
她把头低的很低,几乎要埋到胸口。
靳遇白看着她血红的耳廓,低头亲了一下。
岑稚迅速捂住耳朵,低声说:“放我走。”
靳遇白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不想?”
岑稚敛住心神,用力挣开他的手,转向另一边,不去看他,道:“不想。范叔叔在等我。”
靳遇白抬起胳膊,将她整个人包围在臂弯里,肩膀抵住她的额头,手掌轻轻触她的头,而后在她耳边,很轻的说:“给范叔叔打电话,叫他先回去。嗯?”
声音很温柔,温柔的像是在哄骗。
岑稚咬着唇没说话,靳遇白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住,还有他的体温。酒精让她的脑袋很账,并且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兴奋,她根本抗拒不了。
有何不可呢?
生活都把她压的喘不过气了,为什么不能放纵一回?
靳遇白的呼吸声就在耳侧,勾着她神魂。
最后,她抓住他的衣服,低低的说:“你打。”
范德以前干过刑警,洞察力很强,岑稚怕自己兜不住他的询问,再说她喝多了,语言组织能力不行。
电话打通,岑稚就去洗澡。
范德:“稚稚?你在哪儿呢?”
这里的卫生间,就隔着一块磨砂玻璃,并不能遮掩什么。
靳遇白靠着窗户站着,点了根烟,语气正经道:“范叔叔您好,我是岑稚的男朋友,她面试的时候喝太多,我在楼上开了个房,让她先休息。您先回去吧,我会照顾她的。”
范德沉吟数秒,问:“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单位,手机号码是多少。要是明天我没见着她,我得找你啊。”
靳遇白看着磨砂玻璃上映出来的身段,喉咙紧了一下,说:“靳遇白,九院心外科的,号码是151……”
陆予阔双手插兜,转过身与她面对而站,“想结束是么?行,晚上陪我去傅教授那边吃顿饭。在学术研讨会期间,我们还跟以前一样。等结束后,我会公开说明我们分手的事。”昨晚上,时雨辰那骚操作,对他影响很大。...
范德听过靳遇白这个名字,他家有个亲戚二尖瓣狭窄做手术,就是这个医生。
当时看他年轻,所以印象有点深。
他之前也听过岑稚有个心外科的男朋友,如此也就放心了。
收了电话,他回到李岸浦跟前,说:“找到了,她跟她男朋友在一起。不好意思,打扰你了。不过,作为集团老总,我觉得在这种地方面试,多少有点不合适。”
李岸浦态度良好,“知道,这次是有点赶时间。”
送走范德。
李岸浦这局也差不多散了,刚汾西市那边的工程出了点状况,他需要连夜赶去一趟。
助理过来提醒,“李总,时间差不多,我们得去机场了。”
李岸浦想了一下,给靳遇白发了个信息,就走了。
……
靳遇白抽完一支烟,看了李岸浦的信息,就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卫生间里没了动静,岑稚坐进浴缸后就没再动。
他又等了半小时,里头还没动静,他便进去看了看。
这人就这么泡在水里睡着了。
歪着个脑袋,睡的还挺安分。
下巴已经沾着水,要不了多久估计整个人都会滑进水里。
靳遇白没好气的笑了,摘了腕上的表,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拿浴巾一包,直接丢床上。人一滚,身上的浴巾滑落,也没醒。
看来是真的睡死过去了。
靳遇白这会的劲头也没那么大了,但还是有点燥,他拿了根烟点上,靠坐在旁边的柜子上,视线落在岑稚身上,肆意打量。
她侧身躺在,整个人呈蜷缩状,头发还是湿的,大部分落在床上,小部分紧贴在她身上。
她挺健康,身上没有明显疤痕,就是瘦了点,但曲线还不错,该有肉的地方一点没少。
顺着背部脊柱往下,有两个浅浅的腰窝,她挺怕痒的,尤其这个位置,不给人碰。
他收回视线,吐出最后一口烟,摁了烟头,算是彻底歇了心思。
……
翌日。
岑稚醒来后,第一时间去了公司。
李岸浦遵守承诺,让秘书过来盖章,并给了岑稚一张三百万的支票。
拿到支票的那一刻,岑稚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
中午,她买了点菜回家。
一进门,就看到陆予阔坐在家里,还有个脸生的阿姨,正在收拾屋子。
时雨辰的话,岑稚没忘。昨晚上,时雨辰是想把她送给陆予阔的舅舅。
陆予阔是东源市地产巨头陆国华的独子,在一起三年,岑稚没去过他家,也从没见过他家里人。
所以他舅舅是谁,岑稚还真不知道。
然后,她想到了靳遇白。
昨晚,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进浴缸,之后的事儿,她全然不知。
醒来的时候,房里只剩她自己,身上没穿衣服,但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应该是没做。
岑稚将钥匙放在鞋柜上,换了鞋子进去。
岑淑云:“小陆来了半天了,还给我弄了个保姆,说怕你工作还要担心着我。”
“嗯。”岑稚敷衍的应了声,看了眼保姆,见她干活挺利索,还算满意,开口询问:“阿姨,您这工资怎么算?”
陆予阔说:“我已经付了半年的工资了。”
岑稚给自己倒了杯水,并不去看他,只冷淡疏离的说:“多少钱,我转给你。”
陆予阔忍着脾气,走到她身侧,一只手搭上她的背脊,眼里带着一点儿警告的意味,好声好气的说:“我们出去聊几句。”
岑稚不动声色的隔开他的手,走开几步,与他隔开距离,“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岑淑云见两人气氛不对,正想开口说岑稚两句。
岑稚先一步怼过去,“我跟陆予阔已经分手了,他已经有一个怀孕三个月的女朋友了。”
这话够直白,足够打消岑淑云所有的劝和的想法。
陆予阔不再废话,一把抓住岑稚的手,拖着她下楼。
走出楼道,岑稚猛地甩开他的手,“你有完没完!”
陆予阔眉一挑,看了看自己被甩开的手,冷笑道:“又找到新凯子了?那辆跑车看着挺不错。”
他眼神极具嘲讽,岑稚觉得十分好笑,但也不想跟他再做无谓争论。
她现在只想跟这人划清界限,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她连深究都懒得。
她深吸一口气,用极平静的语气说:“结束吧,行么?”
陆予阔双手插兜,转过身与她面对而站,“想结束是么?行,晚上陪我去傅教授那边吃顿饭。在学术研讨会期间,我们还跟以前一样。等结束后,我会公开说明我们分手的事。”
昨晚上,时雨辰那骚操作,对他影响很大。
岑稚跟他交往的这三年,是个满分女朋友,心外科那些同事,对她印象都很好。
时雨辰本就是第三者插足,还这么明目张胆,第一次自爆怀孕就算了,第二次发岑稚私事照片,那就算是逼宫不成,给正房泼脏水了。
这行为过于恶劣,导致群里的女同事都看不下去。
直接跳出来指责。
加上陆予阔又成了国际研讨会的负责人,这事儿一下就闹开了。
他都快成九院第一渣男,败坏九院风气的罪魁祸首了。
所以,他需要尽快的挽回形象。
时雨辰那边他已经交代好,现在就剩岑稚这边了。
岑稚看出他眼神里的认真。
但她不相信他,“我需要一个保证。”
……
晚上,岑稚跟着陆予阔一块去了傅教授家。
行至门口,陆予阔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岑稚一眼,有点怕她故意整幺蛾子。
岑稚懒得理他,直接上手摁下了门铃。
门应声而开。
岑稚立刻换上标准的微笑,在看到门内人时,笑容瞬间僵住。
随后,傅维康和陆予阔进了书房。岑稚在傅教授的位置上坐下来,她眼观鼻,鼻观心,认真的帮傅教授下棋。傅教授优势挺大,看着快赢了。岑稚认真思索了片刻,才谨慎的移动了一下炮。...
四目相对。
岑稚心里乱作一团,怎么偏偏碰上靳遇白。
陆予阔显然也没想到能碰上靳遇白,他拉住岑稚的手,勉强笑道:“你也在啊。”
靳遇白淡淡扫过他俩抓在一块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极浅的嘲弄,嗯了一声,便转身往里。
陆予阔扯了扯衣领,莫名感到一种压迫感,他拉着岑稚进门。
傅教授的妻子张莹正好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见着两人笑着打招呼,“小陆来了,还带了女朋友啊。”
张莹眉目和善,朝着岑稚点了下头。
岑稚原本想好的台词,在这会卡了壳,靳遇白那尊大佛定然坐在沙发上,让她不好发挥。
“师母,好。”她简单的跟着陆予阔叫人。
张莹招呼他们到客厅坐。
这房子不大,是以前学校分配的房子,三室两厅,结构紧凑。
中式的装修,客厅里一套红木沙发,没有过多的摆设,干净简练,却不失烟火气息。
岑稚坐在单人沙发上,陆予阔就只好坐到靳遇白旁边。
岑稚发现,这俩在傅教授面前都挺规矩。
两个大男人,乖乖坐着的样子,像两只被驯服的大狼狗。
穿的也很像,陆予阔穿的白衬衣,稍显正式。
靳遇白更休闲运动一点,纯白的短袖加烟灰色的运动裤,头发顺毛。
岑稚觉得他挺能装。
昨晚上,在金域,邪性的很。这会又变成乖乖牌好学生了。
师生俩正在下象棋。
他垂着眼帘,心无旁骛。
傅教授喝了口茶,两人之间打量了一阵后,目光落在岑稚的身上,笑着询问:“你妈妈怎么样了?”
岑稚礼貌的回答:“都很好,她心里一直记挂您和方主任的帮助,跟我说了好几次,一定要亲自登门感谢。正好阿予说今天要来您这儿一趟,我就跟着来了,专程来跟您道一声谢。本来还买了礼物,阿予说您会生气,我就没拿。”
傅教授笑了笑,说:“其实只要你母亲没问题,那就是最好的回馈。”
靳遇白目光落在棋盘上,薄唇抿着,唇边浅浅往上,手里把玩着吃掉的几颗棋子,节奏均匀的发出哒哒声。
这声音落在岑稚耳朵里,心里一阵阵发紧,连喉咙都有点紧,还有一段话硬是说不出来。
陆予阔余光暗暗看她一眼,接了话,“我也这么说,不过她既然想来,那我就趁这个机会,带她来见见您。之前您不是一直说的让我带过来吃顿饭么。”
傅教授淡淡一笑,神色莫测,他放下茶杯,冲着岑稚招了下手,“你帮我下完,我跟小陆去说点事。”
岑稚不做他想,依言过去,傅教授对靳遇白说:“你帮我招待一下。”
靳遇白抬眼,看了岑稚一眼,点了点头。
随后,傅维康和陆予阔进了书房。
岑稚在傅教授的位置上坐下来,她眼观鼻,鼻观心,认真的帮傅教授下棋。
傅教授优势挺大,看着快赢了。
岑稚认真思索了片刻,才谨慎的移动了一下炮。
靳遇白把目光移到她身上。
他两今天有点撞衫,或者说,她今天是特意配合了陆予阔的色系。穿了件纯白的短袖,搭了条黑色阔腿裤,衣摆扎进腰里。
看着简单又清爽。
来这一趟应该很重视,还擦了口红。
不艳,但让她的唇看起来像果冻一样。
客厅里就他们两个,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张英在厨房里准备晚餐,门没关,能清晰的听到炒菜的声音。
两人距离挺近,膝盖之间,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
靳遇白手肘抵在腿上,棋子在他手里转动。
片刻,岑稚才看到他伸出手,手指点着他那边的炮上,移动了一下。
毫无意义的一步,但又似乎有点意思。
岑稚下意识的抬眼,靳遇白脸上没什么表情,神情寡淡的看着棋局。岑稚正要收回视线的时候,他突然抬眼,视线在空中碰撞。
他的眼神过于强势,强势的岑稚有点招架不住。
她怔忪了几秒,才敛住心神。
他说:“该你了。”
岑稚:“我在想。”
靳遇白耐心十足的等着她想。
他那一眼,搅得岑稚心神不宁,他身上有种让她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她却先乱了阵脚。
然后,她走了步烂棋。
一步错,步步错,原本很有优势的一盘棋,被靳遇白吃的只剩下一个炮。
即便过程中,她试图反抗挣扎,可最后还是满盘皆输。
她撇撇嘴,有点不满,小声说:“你也太狠了点。”
靳遇白勾了下唇,反问:“怎么狠了?”
岑稚不语。
靳遇白的腿不小心顶了一下棋盘,棋子掉落,两人几乎同时弯身去捡。
手指触碰的一瞬,岑稚迅速缩回,她正欲坐回去的时候,靳遇白抓住她的臂弯,稍一用力,将她拉到跟前,不等她有什么反应,手掐住她的脸,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
动作利落的,仿佛蓄谋已久。
下一秒,耳边传来砰地一声响,盘子摔碎的声音。
岑稚迅速的挣开靳遇白的手,猛地坐直了身子,便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张英,瞠目结舌的看着他们。
紧接着,陆予阔从书房出来,“师母,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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