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手势说谢谢。
他笑了一下,“手术时间定在了下个月,你准备好了吗?”
听见他沉着有力的话语,刚才那因为蒋赫迟生出的难过被驱散了不少,
我点点头,心里只有对恢复发声的期待。
“你在这干什么?”蒋赫迟突然出现掐住我手腕,
“蒋总。”许瑜之笑意微敛:“新婚上让温柔漂亮的妻子流眼泪,传出去对您的名声也不好听。”
蒋赫迟看了我一眼,手指紧紧扣着我的手腕,
“呵,一个心思歹毒的哑女而已。”
在蒋江两家的默许下,蒋赫迟和江若若去度了小岛蜜月,我就像个可笑的玩具即使突兀也必须跟着去。
我名义上的姐姐和丈夫正在拍纪念照时,摄影师看我的眼神充满怜悯。
我仰头望着自由的海鸥,压下喉间的酸涩。
真好啊,它们可以飞那么高。
“赫迟,让阿宁一起来吧……我们这样不合适。”江若若招手。
眼下逐渐接近和许瑜之约好的手术时间,我不想惹她生气引来麻烦,任凭她假笑着让我蹲在合照的脚边,在快门按下的那瞬间故意用裙摆遮住我的脸。
抿唇起身时我看见蒋赫迟冷漠的眼睛,忍着酸胀走开。
用餐时江若若推给我一杯岛上特产的辣椒柠檬汁,
“我和赫迟都吃不了辣,你喝。”
我慌张摇头指着自己的喉咙示意自己的手术在即,不能吃辣。
江若若却把辣椒汁强硬塞进我手里,
“省得浪费啦。”
我闻到了杯子里传来的辛辣的酸气。
16岁那年,我因为蒋赫迟给的柠檬汁休克住院。他红着眼睛发誓以后绝不会让我碰一点柠檬。我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抓着这个保证,忍不住眼神恳求抬头望向蒋赫迟。
“她柠檬过敏。”蒋赫迟开口,我心脏漏跳一拍,却听见他接着说:“别出了人命,麻烦。”
江若若红了眼睛:“对不起,我在外面吃不饱饭不敢挑食习惯了,有什么吃什么,从来不敢挑剔……”
蒋赫迟叹口气心疼地看着她,***肩膀柔声安慰。
“江雪宁。”
他说:
“毕竟是若若的好意,喝了吧。”
我紧紧扣着手指,内心有个声音在笑,
蒋赫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