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没有躲。

生生受了这一击，吐出一大口血来。

她垂着眼眸，挥袖收回命格盘，两人回到了司命殿。

“所以我今生守着自己的司命殿，不出去，已经是对殊玄镜最好的赔偿了。”

白茯苓苦笑一声：“我从殊玄镜前世命格中明白，我会爱上殊幽也是我的命格，只要我离开司命殿跟殊幽有过多接触，我就一定会爱上他，到时，我会跟前世一样，为了要救殊幽而去伤害殊玄镜。”

“我不想再做那样可怕的刽子手，所以我选择旁观一切，我不再出现在殊玄镜面前，也不会再随意出司命殿。”

“这就是你如今旁观漠视的理由？可笑！”

夙溶月对此说法没有半分认同。

她冷冷注视着白茯苓，“这不过就是你试图躲避过往的自己对他造成的伤害罢了，算什么弥补？你根本连面对都不敢面对！”

她的话让白茯苓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化。

白茯苓嗤笑一声：“那么你认为你现在做的一切就是弥补了吗？要说伤害，前世今生两世，你伤他才最深！”

“我知道，我从来没有否认过这一点。”

夙溶月沉沉接下话，“所以从今以后，我会无条件站在殊玄镜身边，就算是为了他反了这三界，我亦无悔！”

“你……”

白茯苓怔住，注意到夙溶月眼底的认真，眼眸中闪过几分动摇，她神色复杂：“这三界不必你反，可若是我跟你说，你与殊玄镜仙魔不两立，永生永世都将无法修得正果呢？”

仙魔不两立，这话似乎有些耳熟。

当初在藏魂洞中，那洞主也是这般说的。

可夙溶月笑笑，并不在意：“我本就没有资格再奢求他回头，又何谈什么能与他修成正果？”“那若是需要你以命换殊玄镜之命呢？”

“我自当毫不犹豫。”

对此，夙溶月眼底没有丝毫动摇。

白茯苓彻底没了声，她垂下眼眸：“好，你最好记住你现在的话。”

司命星君可算过往，也能预未来。

这一刻。

夙溶月忽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最终却还是坦然赴往下界。

她想要的，只要殊玄镜平安。

当然，如今要再加一人，她只要殊玄镜和锦重父子平安，自身下场将如何，她再不在乎。

……

离开九重天。

夙溶月原本是要再去魔界寻殊玄镜的，她想跟殊玄镜说，如今的自己已经不再是天界战神，她可以站在他身边不必受顾忌了。

可到了魔界入口，却发现整个魔界被下了严令禁锢。

不进不出，整个魔界与三界隔绝开了。

夙溶月站在入口，闭目感知殊玄镜的气息。

而魔界里，有锦重的气息，却无殊玄镜的气息。

殊玄镜离开了魔界。

意识到这点。

夙溶月转头也没再魔界入口逗留，她派出冰魄剑，施展寻踪术。

下一刻。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

殊玄镜为什么会在凤凰族？

而且从寻踪术感知的一切来看，在殊玄镜的周遭，充满了与他完全不是同系的魔气！

整个凤凰族，甚至探寻不到一丝仙气！全被那异样的魔气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