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

徐婉清没想到肖承泽受了这么重的伤。

肖承泽神情慌乱的想把衣服披上，似乎不想让徐婉清看见自己现在的样子。

徐婉清沉默的看着眼前，像变了一个人的肖承泽。

她刚才注意到，肖承泽住的并不是以往必备的豪华单间病房，而是普通单间。

病房里也没有一个人，和他的作风太不像了。

徐婉清忍不住问，“伺候你的人去哪了？”

“他们......他们去办别的事了。”肖承泽语气不自然的说。

徐婉清没有再多想，指着手上的离婚协议。

“你还是先签了吧！”

肖承泽盯着徐婉清手上的离婚协议，嘴角苦笑，“你果真是下定了决心要和我离婚，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难道我不该讨厌你吗？你对我的伤害，足够让你千刀万剐，把你送进牢里就是我最大的愿望！”徐婉清一脸可嘲讽的看着肖承泽，语气森冷。

肖承泽没有说话，用左手拿起一旁的毛巾擦干净了桌子，动作笨拙迟钝。

“你的手是因为车祸？”徐婉清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截肢了，可能也是我的报应。”他自嘲的笑了下，语气也比原来平和不少。

徐婉清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

肖承泽接过离婚协议，签好了字。

他沉默半晌开口，“我想最后问你个问题。”

徐婉清等着他说下去。

“这五年，你真的没有对我动过心？”

肖承泽眼里似乎有期待，有不甘，可在看到徐婉清摇头后，都黯淡了。

“在我心里，你只是我的仇人。以前不知道真相的时候，你也不过是个刚好出现，可以结婚的陌生人。”徐婉清面无表情，真相已经把她对肖承泽这几年的感情击溃的一无所有。

肖承泽脸色苍白，还带着一丝不多见的愧疚，“婉清，如果可以回到过去，我一定不会帮白若溪伤害你和你父亲。”

“婉清，对不起。”

“现在才说对不起，晚了。”徐婉清毫不领情，看都没看肖承泽。

肖承泽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十分诧异，甚至完全没有想到。只能再一次感叹，报应来的真快。

“你应该还不知道，白若溪她因为车祸毁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