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君眼底划过一抹阴狠,说:“杨大师,你跟玉皇大帝和观世音菩萨说说,给江红旗一点教训,省得她以后再像今天这样害人。”
“婉君,算了吧,江红旗当时也是为了救傅老夫人。”
陆母的话,惹来苏婉君不悦地皱眉,她说:
“姑姑,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觉得那个江红旗是在救傅奶奶,傅奶奶多大年纪的人,又常年坐轮椅。
她当时那样抱着她又是顶后背,又是勒前胸的,分明是想致傅老夫人于死地,然后嫁祸给我们。”
“要不是杨大师一直请求玉皇大帝和观世音,傅奶奶这会儿可能都被江红旗给整死了。”
她必须借着这个杨大师整死江红旗,就算整不死,也要拆散她和傅京北。
傅京北的结婚对象只能是她。
而她也只有嫁给了傅京北,才能最快的完成她的任务。
杨大师冷冷地瞟陆母一眼:
“苏同志说得不错,按江红旗那种力度,那位老夫人根本经不起她三两下的晃荡就散架了。
是玉皇大帝看见了我的请求,又怜惜老夫人的亲人都是为国捐躯,才救了她一命,帮忙赶走了她身上的脏东西。”
说到这里,她又哼了一声:
“只可惜那些愚昧的人不肯相信,还以为是封建迷信,是该给江红旗一点教训,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陆母见她们两个说得投入,自知也阻止不了,干脆不再开口。
回到家,正好陆云从报社下班回来,见她无精打采,陆云关心地问她怎么了。
陆母犹豫了下,说:“儿子,有件事,我不知该不该跟你说。”
陆云脱下马甲挂在门口的衣架钩上。
走到陆母身后,双手搭上她肩膀替她按摩:
“跟你自家儿子还有什么该 不该 的,你有什么烦心事,只管说出来,儿子替你分忧就是了。”
陆母听见这话,心里一暖,想到他跟傅京北的友谊,以及陆傅两家的关系,就把犹豫的话倒了出来。
陆云安静地听她说完之后,才发表看法:
“妈,我不在现场,也没看见那位杨大师是怎样做法的,对于她是迷信还是玄学一事都先不做评论。”
“嗯。”
“我只说你刚才描述的傅奶奶当时的情况,我敢肯定她是被符灰卡住了,江红旗那是在救她。”
“可是她那么大的力气,怎么救人,我从没见过那样的救人方法?”
陆云笑道:“我也没见过,但傅奶奶确实是在她的救助下,才把卡在喉咙里的符灰吐出来的不是吗?”
陆母凝着眉:“如果真是这样,我就做了一件大错事,还差点害了人命,你爸要是知道了,得骂死我。”
“我爸应该会让你以后少跟婉君来往,你把她夸上了天,结果,她却带什么大师去给傅奶奶治病,这不是胡闹嘛。”
陆母闷闷地应了一声“好”,过了两分钟,才又说:“还有件事。”
“什么事?”
桌上的座机在这时尖锐又急促地响起,陆云走过去接,是苏婉君打来找陆母的。
陆母接完电话回来,陆云接着刚才的话题问她,她就眼神闪躲:
“哦,我们今天在家属院,听说京北打结婚报告申请了,儿子,你跟他是好兄弟,你劝劝他,那个江红旗配不上他。”
陆云很是惊讶:“京北打结婚报告了?那是好事啊,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可别再帮着婉君干些不该干的事了。
京北是多坚定的人,他既然打结婚报告,就说明他已经认定江红旗了。”
陆母:“……”
-
军区家属院。
傅老夫人和傅母都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两双眼睛齐齐圆睁地看着江红旗。
半晌,还是傅母问:“江红旗同志,你刚才是说,你能治好京北他奶奶的双腿,她真的还能重新站起来?”
江红旗面色淡定:“嗯。”
“京北,你相信她的话吗?她一个小姑娘,就算刚刚救了***,也不代表她就会治病啊?这确定不是吹牛吗?”
傅京北也很震憾。
他奶奶这双腿看过多少医生,他是最清楚的。
但是,她说了,他就信。
“妈,我相信江红旗同志说的,她不会骗人,既然说能让奶奶重新站起来,她就肯定能治。”
他转头对江红旗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就只管告诉我,我立即去准备。”
傅母和傅老夫人面面相觑,实在太难以让人相信了。
江红旗原本以为傅京北也会跟她母亲和奶奶一样,质疑自己刚才的话。
没想到,他如此平静且坚定的相信自己。
她咧嘴一笑:“你就给我准备一套针灸用的银针就行了。”
“银针,针灸,江红旗同志,你会针灸?”
傅老夫人和傅母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不是说她在江家学都不肯上,整天在家贪图玩乐的吗?
她怎么还会针灸。
江红旗:“我会。”
“那,我这双腿要针灸多长时间才能站起来?”
傅老夫人直勾勾地望着江红旗,她要是真能治好自己的腿,以后,就是她的恩人。
傅京北对江红旗说:“我现在就去给你买银针,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儿等我?”
“我跟你一起去吧,我可能要挑一下。”
两人说走就走,连午饭都不吃。
江红旗跟傅京北出了家门,傅老夫人拉着傅母问:“你说,江红旗那么大本事,姓顾的怎么还退婚啊?”
傅母皱着眉头:“我也不清楚,可能外界传的都是假的,她虽然人冷冷淡淡地,但我觉得她跟京北很般配,不像传的那么不堪。”
傅老夫人心情复杂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安,这个江红旗看着是很好,京北也很喜欢她,但我就是觉得,她跟京北不会一风顺。”
傅母听她这么说,心里微微一沉。
“妈,你是不是因为今天那符水造成的?”
“不是。”
老夫人说:“你进屋给开化打个电话,问他知不知道京北要跟江红旗结婚,他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
吉普车上,江红旗欣赏着傅京北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想到昨天在婚宴上他那狂妄冷漠的示意她给他剥糖。
结果,今天他就把剥了的糖喂到自己嘴里。
这个男人怎么短短一天变化就能这么大呢,要是日后好好改造一番,是不是有可能变成十好老公。
若真如此,她穿到这年代也挺值的。
“江红旗同志,你在想什么?”
旁边,开车的男人关心地话把她从思维里拉回来,她抬眼看向他,他也转头看来。
目光对上,他解释说:“我奶奶和妈妈可能对之前听见的一些话先入为主了,刚才她们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不要放在心上,结婚之后你要是不想跟他们住在一起,我们可以单住。”
单住?
江红旗想到的第一个问题是:“你会做饭吗?”